“找到了。”一個管家高喊。
王徵抱著幼鷹從森林裏麵走了出來,他已經全身濕透了,雨水從他的發絲滴落而下,懷中的幼鷹瑟瑟發抖,王徵為了給幼鷹取暖,將自己最後的體溫給了它。
管家看見王徵的時候,幼鷹的頭正從王徵的衣服內探出了,一個勁的往王徵身後的土包看去。管家急忙將王徵喚回宅子裏去。
這頭,趙老聽見了管家的聲音之後也趕緊叫林兮雨回宅子,而自己卻氣衝衝的去找王徵。
王徵穿著管家服飾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條毛巾給懷中的幼鷹不停的擦拭著。口中還不斷地念叨著。
“反正你以後也是要一個人在外獨立生存的,你母親也隻有在你年幼的時候關照你,她以後有了別的孩子隻會把你忘記,更何況她現在死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幼鷹聽不懂王徵的話,頭一隻是低著的,躺在王徵的懷裏毫不反抗,任由王徵擦拭。
“你怎麼就怎麼不聽全呢,和我以前一個性格。”王徵使勁的揉著它的頭。
唳
不知道幼鷹是被王徵吵的不耐煩了,還是王徵將它揉痛了。
“放心吧,以後,我們就一起生活,你沒有家,我也沒有家,我們就相依為伴,好不好。”
王徵將幼鷹抱了起來,看著它的眼睛說,還轉了轉它的身體。
幼鷹沒有力氣回答王徵,它將頭垂下,眼中似乎流露出了悲傷。
“算了,以後你會知道的,那些所謂的母親都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可以將自己的孩子隨意舍棄的。”王徵繼續給它擦拭著身體,而王徵卻憤怒的看著外麵的黑夜。
唳
“好了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我會小心的。”王徵笑著說。
唳
“別跑啊,你傷還沒好又開始亂跑,現在哪裏來的力氣都不知道,真想解剖一下。”
唳
幼鷹撲扇著翅膀,跑的更快了,腳都有點離地了。
“我說著笑的,我可沒有那個癖好。嘿,抓到你了,看你還跑不,再跑我就把你紅燒了,解剖我不會,野味我可是很精通的。”
幼鷹使勁的撲扇著想要從王徵的手裏逃脫。
“哈哈哈···”房間裏傳出的笑傳到了房外。
“看來,他的記憶開始恢複了。沒想到怎麼快,小姐可怎麼辦才好。”趙老靠在牆邊道。
趙老本來是想找王徵算賬的,但剛來的時候就聽見王徵的話,瞬間氣全消了。
“咳,你們還真是坎坷啊。”趙老歎了一聲後離開了。
房間裏,王徵的幼鷹的打鬧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小姐,王徵恐怕已經有點感覺了。”趙老到林兮雨這邊回報。
“是嗎?有就有唄,難道到時候他又和他母親反目成仇,我還去組織他不可?”林兮雨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裝著紅色液體的杯子在搖晃。
“可是,家主那邊怎麼辦,你上次可就是一位王徵···”
“住嘴。”林兮雨怒喊。
“是。”趙老跪在了地上,將頭磕在地上。
“趙老,你起來吧,我說過,你不需要下跪。”林兮雨平緩了一下說。
“小姐,禮節不能少,我是臣。”趙老站起來,彎著腰說。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哪裏來的君臣關係。”
“沒有君臣,還有主仆,仆人不能以下犯上。”
“趙老,你多慮了。”
趙老沒有說話,隻是想林兮雨低著頭。
“算了,你接著說吧。”林兮雨拿趙老沒有辦法了。
“如果,王徵這邊沒有恢複的話還好說,家主一向疼您,小姐隻要將王徵安置在這邊就沒事了,雖然王徵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也隻有片段而已,或者表現的隻是最為讓他痛心的地方,但誰能擔保在這之後的事?”
“隻要他現在沒有恢複就行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小姐,還是要做好最糟的打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林兮雨點了一下頭。
“是。”趙老恭敬的退下了。
“希望你這次不要在走了。”林兮雨喝下杯中的血後就回房間了。
雨夜
林間小道上,有兩個影子不斷地閃過,前麵一人明顯右手是受了傷的,左手捂在右手上,一路上不斷有血從右手滴下。
王徵不時還往後麵看。
“別跑了,前麵就是懸崖了,哈哈。”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王徵二人跑出了樹林,樹林外麵是一片開闊地,,草在這裏瘋狂的,毫無節製的生長著,若是在這裏看星星的話,恐怕是一個絕好的地方,可惜,今夜無星,有的隻有雨和追殺與被追殺。
王徵在這裏停下了,因為前方就是懸崖,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