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商議婚期(1 / 3)

安遠侯姓李名項,是當今皇上李明桓的堂弟,也是個名符其實的逍遙王爺。

李氏皇族的男兒皆都品貌一流,安遠侯自然也不例外。不但生得玉樹臨風,風儀翩翩,而且是個癡情種。可世事往往不遂人願,聽說他與當今皇後趙靜曾是青梅竹馬,且情深相許,卻不知為何,一夜之間陰差陽錯,佳人突然成了皇嫂。於是一氣之下,他毅然辭去朝中要職,欲遠走他鄉。

丞相等人苦苦相勸,男兒當以事業為重,莫要意氣用事,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實在是不值。可他卻毅然固然,終是黯然離去。直至十年前,皇上重病一場,危在旦夕,這才將他召了回來。此後,他倒是不再離開,卻像是同之前換了個人似的,終日流連於煙花風塵之地,常常數月不見蹤影。

於是,每次禦前侍衛去尋安遠侯,無一例外,必定能在某處溫柔鄉裏將他給請出來。每到此時,太後自然生氣惱怒,而皇上卻總是幫他說話,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安遠侯已至中年,又貴為皇叔,多聞些美人香,也算是無傷大雅,等等等等。

此番,皇上更是將寶貝女兒瓊函的婚期交給了他去作主,可見,對於安遠侯,太後也好,皇上也好,其實都是非常‘縱容’的。

瓊函帶著司寇昊來到侯府的時候,安遠侯正彎身低頭研究著手裏的一盆美人菊。墨綠色的織錦長袍隨風而動,腰下懸著同色係絛帶蟒玉,風流端雅。雖說已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卻不過三十出頭,可見保養得宜。

“來得還真不慢。”安遠侯傾身抬眸,眼角瞥見門外兩人相攜走進,卿卿我我,一雙兩好的模樣,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拜見候爺。”

“見過皇叔。”兩人雙雙行禮,動作和諧自然。

安遠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眼光像把小刀似的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番,最終停在了司寇昊漂亮得過分的臉蛋上。

“這孩子長得比婂婂還好看。”慢吞吞的語氣聽上去似是漫不經心,卻明顯的不滿。

這話倒是直白。瓊函挑了挑眉,看向司寇昊。

“下官慚愧。”司寇昊不動聲色,神態恭謙誠摯。他自然能感覺出安遠侯對他毫不掩飾的敵意,雖然他不明白,這敵意從何而來。

“下官?”安遠侯低頭思索了半晌,淡淡一笑,“對了,本王倒是忘了,你如今已是一等侍衛。求娶婂婂,倒不失是聰明之舉。”

司寇昊背上寒了寒,是他求娶的嗎?天知道,他根本沒想去做這莫名其妙的駙馬。明明是皇上親筆下旨相迫……說白了,其實是逼婚。

此時被這安遠侯一說,明明不是那回事,卻又像是那麼回事。他果然是為了富貴榮華,不擇手段而為之……

正思忖著如何開口,不料安遠侯又來了一句,“聽說你曾留連楚館,此番突然轉性,犧牲不小?”

“這……”司寇昊怔住,額上細汗忽溜溜地冒了出來。

初秋暖陽,果然還是灼人。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應該不是瓊函那裏透露出去,那安遠侯是怎麼知道的?且他明明是個逍遙閑散侯爺,為何要對他如此咄咄逼人?到底他哪裏踩到了他的底線?

眼見司寇昊不顯山不露水低頭聆教的恭敬模樣,瓊函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睛。這幾次接觸下來,她早就知道,這家夥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對於他有多少深淺,她同樣非常好奇。

“侯爺果然消息靈通,可那件事倒確實是個誤會。在下雖說自小不喜與女子接觸,卻也不至於染上斷袖之癖。”司寇昊委屈地勾了勾唇,毓秀的眉目間一派信誓旦旦,“侯爺精於此道,想必定有法子給在下驗明正身,這二十二年來,我守身如玉,一清二白,婂婂,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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