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幾個字，讓百裏嫣然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的書生，竟然這樣看她？
可是，她現在不正是這樣嗎？慕流年說的沒錯，她今天來找梁山，要跟梁山談的就是這樣的事，雖然是如此，百裏嫣然也想過了，她自己也是有要求的，若是梁山真的能看上她，她要的是正牌的梁太太。
百裏銀行能保住的話，她就可以幫助華氏，她沒有辦法看著百裏銀行和華氏一起倒下。
百裏嫣然先是去找了慕流年，她不敢要慕流年太太的身份，那是因為他們的過去，她沒有資格讓慕流年娶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
慕流年看向梁山，說：“這個女人，兩三個小時之前，已經脫光衣服爬上了我的床來勾引我，梁董，你還有興趣嗎？”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百裏嫣然看著梁山，輕輕的搖著頭。
像梁山那個歲數的人，還有什麼是看不懂的。
“百裏小姐，再會！”
梁山轉身而去。
“梁董，請等一下，梁董。”
百裏嫣然用高跟鞋猛踩了一下慕流年的腳，細細的鞋跟刺痛了他，他一個鬆手，百裏嫣然就跑了。
她追著梁山，著急地說：“梁董，我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梁董，我是百裏銀行董事長百裏立夫的女兒百裏嫣然，我找你，真的是有事要跟你談的。”
“百裏小姐，等你處理好自己的私人感情之後，再跟我談吧。”
人到四十，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年紀，雖然看到百裏嫣然的時候，有過那麼一絲觸動。
梁山就這樣消失了。
百裏嫣然的希望再一次破滅。
她轉過身，看向慕流年，氣憤地朝慕流年走了過來。
慕流年的腳背上還有著被她高跟鞋踩過的疼痛。
“慕流年，這樣很好玩嗎？”
“難看！”
百裏嫣然化著濃濃的煙熏妝，慕流年很不喜歡。
“你說什麼難看？”
“你的妝。”說著，慕流年從身上掏出一包濕巾，在百裏嫣然的臉上，輕擦著。
他身上淺淺的薄荷香夾雜著煙草味，湧入百裏嫣然的鼻孔，薄荷味是她熟悉的氣息，而煙草味不是，因為以前慕流年不抽煙的。
百裏嫣然怔怔的站在那裏，任由慕流年擦著她的臉。
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以前。
高中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學校，每一次百裏嫣然流汗的時候，莫流年都是這樣，細細的幫她擦汗。
眼皮上的眼影已經被擦幹淨，百裏嫣然明嫣清亮的眸子呈現出來，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一行眼淚就掉了下來。
回憶，總是傷感的。
屬於他們的，即使與現在的場景那麼的相似，那些已逝的曾經，再也回不去。
她的書生，不再是她的書生了。
慕流年繼續擦著她臉上厚厚的粉底和腮紅，順道連著她的眼淚一起擦幹淨。
妝容能擦幹淨，可她的眼淚卻一直都擦不幹淨，吧嗒吧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