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她，一直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
多少年了，都沒有這種得到她的感覺。
“我嫁過梁山，你會介意嗎？”
“不會。”他的下巴在她的發絲上蹭了蹭。
“我和他，除了一紙婚約，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百裏嫣然從他懷裏出來。
“他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應該是去世之前，定時發送的，他都跟我說了，他還說你愛的人是我，把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交到我手裏。”
百裏嫣然捶著他的胸膛，嘟著嘴說：“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我都不確定這一次你會不會理我，更何況是更早一點呢？小狐狸，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這麼多年，我做錯了一次又一次，我向你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和你商量再做決定。”
“不怪你，其實我也有錯的地方，當初分手的時候，我也沒有跟你商量。”
“那時候，你還小，會做那樣的決定，已經讓我很感動。”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百裏嫣然還是不太明白，那件事，除了華佑霖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起過。
“是你爸爸告訴我的。”
“我爸？”百裏嫣然有點不太明白，爸爸當時是很討厭慕流年的，她私下做那樣的決定，爸爸根本不知道。
“至於他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當年的實情，我也不明白，但是，他坦誠當年他那樣做，就是為了讓你親自逼我離開，而你，剛好中了他的圈套。”
百裏嫣然不會懷疑自己的爸爸，於是她說：“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覺得是他自己當初看錯了你，你有所成就，他才放心我跟你在一起，我爸那個人其實挺好的，他隻是希望我能按照他規劃的人生來走而已，做父母的，總想子女將來過的好。”
“或許是吧。”慕流年不似百裏嫣然那般信任百裏立夫，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但他一時也想不出來哪裏出了問題。
“還有孩子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執念太深，我是舍不得那個我和你的孩子。”
“我懂，我想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懂那種體會，所以，孩子的事，我怪的從來都隻有我自己。”
“書生，我們錯過的太多了，這一路又走的太苦，終得償所願，我想，餘生和你好好過。”
百裏嫣然的指尖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來，我幫你戴上。”
曙光是整套的首飾，慕流年一件一件的佩戴在她的身上。
“我愛你。”他抬起她的手背，輕輕一吻。
“我也愛你。”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再也不分開了。”
還有什麼時候，能夠有這一刻這般的開心。
“小狐狸，明天，陪我一起去看我媽，好嗎？”
“好。”
“看完她之後，我會挑個吉日，帶她回去跟我爸合葬。”自從找到媽媽的墓地，他一直沒有做這件事，是他想和百裏嫣然一起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