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日頭有些熱辣了,趕緊將姚偉航往樹蔭中推,卻在她起身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腰忽然被冰冷的槍口給堵住了。
“識相的就乖乖聽我們的話,放下這個廢人跟我們走。”後麵的男人聲音粗噶,用很不客氣的方言威脅著她。
劉焉表示,她對方言什麼的真心有些不敏感,所以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馬上乖乖的鬆了推著姚偉航輪椅的手,“你不要傷害他,我會跟你們走。”現在這個時候還真的有人敢混到醫院裏離。隻是他們一開始想的是他們會對姚可夢下手,卻沒想到他們會找到劉焉。
劉焉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隻是想到抓住這些人就能替姚偉航報仇,自己的血脈都跟著噴張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曾經一個人就把一個秘密組織給徹底摧毀,所以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時候她知道最關鍵的事就是要沉住氣,隻有沉得住氣她們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掌握住先機。
劉焉一直跟著他退到了小樹林,而她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在樹蔭下坐著的姚偉航,按照電視劇中的情節,自己心愛的人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因為心電感應他也應該從輪椅上跳起來的吧?不過這些事情她終歸是隻能想一想,畢竟姚可夢和秦皓然那麼相愛,秦皓然在失憶的時候還是隻會把姚可夢當成是陌生人,所以現在,她還是實際一點的比較好。
“你們過來抓我有什麼用?我對於秦皓然來說根本一點威脅都沒有。”劉焉冷靜的跟身後的人談判,她知道現在對方的槍口已經不指著自己了,但是不知道他會指向什麼地方,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槍口在隱蔽的地方指著自己。
那人聽完卻是無所謂的笑笑,“我就是個小嘍囉,能威脅誰抓誰都不在我管的範圍之內,我要做的就是聽從上級的指揮。”
不得不說這樣的話用方言說出來是十分滑稽的,劉焉在國內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之前也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所以她現在要反應個好久才知道這個人在跟自己說什麼。
而這一次,她緊蹙著眉心,用很肯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用這種口音跟我說話?是怕我聽出你的聲音??”她不知道這個人變音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現在心裏有七成的把握他是在故意逃避一些問題,比如,這個人很可能是曾經自己的任務目標!
劉焉身後的男人愣了半晌,倏爾嗬嗬輕聲笑起來,“劉焉,咱們可是有五年沒見過麵了,沒想到你現在還沒能忘了我啊!”男人輕佻的聲音從她的耳後灌入直飄進了她的心底,劉焉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青黑色,這個聲音她怎麼會忘呢?
沒錯這個聲音就是她五年前的任務目標,當時為了幫助老大合並一個叫做華康股份的公司,劉焉不得不用很低劣的手段偷取他們公司的商業機密,而這個人是當時那家公司的負責人,名為華少。當時的華少已經看出了劉焉臥底的身份,隻是那個時候他故意裝作自己已經上鉤的樣子,結果是假裝昏迷在劉焉準備抽身的時候強暴了她。
對於一個殺手,那樣的事情似乎已經不算什麼事了, 畢竟一個女人做殺手什麼樣的手段都是會用的,而一個男人最無防備的時候就是在歡愛的時候,但是在劉焉的眼裏那一次的事情根本就是她的恥辱,秦向傑曾經給過她絕對的自由,允許她在事情辦完之後殺了那個人,她卻沒想到那個人的公司在不能免於被收購的厄運之後,竟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劉焉不知道的是,她當年憎恨的這個男人就是吳吉,隻是那個時候他的身份不是杜鑫也不是吳吉而是華少這個假名。其實這麼多年,吳吉一直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和名字在各地發展自己的小組織,正是他所做的這些鋪墊才會讓環球事業像一個拔地而起的巨龍一般,剛一出現就勢如破竹,讓別的企業根本都無法阻止他的成長。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很想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找我,所以我特意挑了個比較好的日子過來找你,就是希望能和你再續前緣。”吳吉用曖昧的腔調說著這些挑逗的話,目的就是讓劉焉暴走,這樣他能趁亂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能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將秦皓然幹掉。
劉焉說的沒錯,他知道的很清楚劉焉對秦皓然是沒有半點威脅的,他當然很想現在抓到的是那個叫做姚可夢的女人,可是他在醫院裏轉悠了好久卻是找不到。而且他現在已經熟悉了這個醫院裏的警備力量,要是不趁亂逃脫的話,那麼自己今天就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