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37,僅僅是這樣的溫情(1 / 2)

37,僅僅是這樣的溫情

那一段日子可能是陸漫漫過的最為糾結的日子了,雖然平靜心裏卻是異常的慌亂,後來想想是不是自己不能和司徒硯走下去,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就算在那無比平靜的日子裏,自己本身就無法說服自己全心的投入到他的世界,總是惦記著很多事,學校的事,家裏的事,安雨的事,從心底就從未把那次出行當成歸宿,隻是出行而已,總有一天還是要回去的,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司徒硯整天在幹什麼,似乎從來不會告訴自己,也從來不會刻意的隱瞞著自己,他們商談事情的時候總是在飯桌上,並不避著誰,因為這是他們的地盤,進來容易,想出去,對不起,除非你什麼都不知道。當然陸漫漫當時並不知道這些規矩,隻是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孰輕孰重的繞著,提起一些敏感的話題都隻是在心裏暗暗的害怕,很害怕,那樣的司徒硯,手指夾住潔白的煙,縷縷青煙繞繞嫋嫋,他的神情嚴肅而冷冽,顯得那麼薄涼無情,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陸漫漫曾經問過霞很多現在想想很是傻氣的問題,你從哪裏來?司徒硯是你什麼人?你在這裏是幹什麼的?這樣的日子過了多長時間了?可是似乎每個問題的答案都是模棱兩可的,又似乎是呼之欲出的,霞是司徒硯以前老板的一直帶著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老板倒了就跟著司徒硯,以前也跟著一起犯事,後來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就漸漸的退了戾氣,心甘情願的給他們打理一切雜事,還有她說她心裏住著一個人,把她從魔鬼手裏就出來的那個人。這些事說起來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可是當時的血雨腥風也絕不是陸漫漫這樣一直生活的如此無憂的孩子可以想象的。

霞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疤痕,傷的無規無則,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皮肉,即使好了,也顯得猙獰異常。霞說那以前是個紋身,以前組織的紋身,跟了司徒硯就不能有以前的印記,所以就挖了,自己挖的。

那時在霞還是跟以前老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司徒硯,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司徒硯倒是個名人,手段毒辣果決,心思縝密,出道也早,不過卻是出了名的護短,雖然年輕可是這條道上也是人見就叫爺叫老大的輩分,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曾想過,挺文藝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真名,看來他的父母也是個文化人,不知道怎麼走了這條路了?霞自己就已經換了好幾個名字了,為了眼耳目避禍端,後來跟著司徒硯才叫的霞,因為她一直記得當自己還很小沒有被拐賣的時候,母親就是這樣的喚著自己,“霞霞,霞霞”跟他的名字一比到顯得俗氣了些。

霞也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司徒硯的時候,那時交貨的時候被人黑吃黑了,幾乎是兩敗俱傷,自己受了傷,腿上的最為嚴重,看著那些慢慢逼近的第三方人,近乎絕望,她知道有人要坐享其成了,這手段雖然卑劣可是卻是最明智狡猾的。

司徒硯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調笑著看著慘烈的場地,“嘖嘖,挺激烈的。阿凱,清場!”說完就自己去點貨去了,多少有點漁翁得利的意思。

霞當然知道清場是什麼意思,將死的送你一程,沒死的給你一槍,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比別人恨才是活下去的守則。

有人把爬在地上的霞翻了過來,“老大,有個女人!還活著!”語氣裏明顯興奮起來。

司徒硯走了過來,霞隻是覺得眼前有個高大黑影一晃,“臭小子,看到女人就沒命了,行,要是這次的活做的好,就賞你。”

“我你還不知道,保證完成,嘿嘿。”

司徒硯隻覺褲腿一緊,低頭,那女人的臉汗水夾著血水看不清臉麵,可是眼裏卻是那樣異樣的光,她緊緊的攥著他的褲腳,“殺了我,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