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溫暖，墨曉機械地抬起左手，對著夕陽，手指張開，又合起，合起，又張開，是不是，連掌心的溫度都是假的？
牧緣股份是牧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從事服裝設計及相關業務，墨曉拿著簡曆，在外躊躇了半天，起先的自信與驕傲，在一輪輪的麵試淘汰後，墨曉也漸漸困惑了，對服裝，她幾乎一無所知。
“商學院畢業？怎麼想到做文員？”麵試墨曉的是一個中年女子，看起來很親切。
“我是應屆畢業生，沒有工作經驗。”墨曉頓了頓，閃爍的目光彰顯著她的不自信，“文員是公司的基礎職務，我想我可以從基礎做起。”多次的碰壁讓墨曉看上去有些猶豫。
“對未來有規劃嗎？”
“做好文員該做的事情。”看一眼麵試者等待的目光，墨曉有些自嘲道，“暫時是這樣。”
“薪水待遇呢？有沒有要求？”中年女子一直語氣平和，笑顏以對。
墨曉愣了愣，然後開口道：“在能力沒有得到公司的認可之前，一切服從公司安排。”
中年女子不由地笑起來：“你倒是乖巧，都不為自己爭取一下？”
墨曉淡淡的笑道，“對公司來說，我現在如同一張白紙，在沒有給公司帶來相應經濟價值之前，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條件爭取。”看一眼中年女子審度的目光，墨曉忍不住又加了句，“同時，我也不知道公司能為我提供多廣的發展平台，值不值得我做長久的打算。”
“有意思。”中年女子突然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們的麵試就先到這裏，請定期查看郵件並保證通訊工具開通，不管錄取與否，我們會在一周之內給你通知。”
墨曉微笑著致謝，沒再多言，和往常一樣，又是等待。墨曉看一眼窗台上安然以對的綠色植物，連它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隅。
西餐廳，曲婷心情格外好，連一向不沾酒的習慣今天也破了例，曲冰淡淡地看她，
“有這麼開心嗎？”
“當然。”曲婷放下手中的酒杯，餐廳裏柔和的光暈打在她精致的臉龐上顯得異常動人，“哥，你不知道，那個墨筱筱在聽到你是我哥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掉了。”
“墨曉曉？你們都這麼稱呼她？”曲冰無聊地轉著酒杯，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厭倦，這樣的遊戲，從顧秋夢的離開開始，兩年了，環節一致，結局一致，女孩得到她們想要的，他，擺脫他所不屑的——愛情。隻是，她好像是個例外，那個倔強的轉身，讓這個完美的遊戲，漸漸滋生了一絲讓人心煩的瑕疵。
“對啊，不過也有人叫她墨筱，筱筱，反正都一樣難聽。”曲婷悠閑的玩著餐具。
“聽說，那個人有了新男朋友？”曲冰看著杯中的紅酒，像是自言自語。
曲婷的手莫名一顫，沉默了片刻，有些顧慮地看向曲冰，“秋夢姐她，在和牧言交往。”
“是嗎？”曲冰突然饒有興致地看向曲婷，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聲長的笑意，“那你呢？他不是你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