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下班的晚，車子開到一半時，才突然想起來顧秋夢幫他母親準備的禮物忘拿了，往前走了一小段，牧言調轉車頭重新往公司開去。一路上，牧言都在想著下班前顧秋夢跟他講的話，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牧言。”顧秋夢站在門口，輕輕敲門示意，“在忙嗎？”
牧言見是她，點頭讓她進來，“還好，怎麼了。”
顧秋夢微笑著進來，稍稍把門帶上，
“這是我自己做的枇杷膏，上次電話裏聽伯母有些咳嗽，回去就備了些，我母親前段時間咳嗽的時候用過，效果挺好的。”
牧言愣了愣，隨後笑起來：“你還會做這個？”
“平常喜歡看一些養生的書，看到實用的就自己學著做一些，不難的。”顧秋夢將拎袋放辦公桌側麵的茶幾上，看著牧言委婉道。
“你的興趣倒是特別，”牧言遞了盒桌上的新茶給她，“來而不往非禮也，朋友送的，你嚐嚐。”
顧秋夢笑著接過，“謝謝。”
牧言笑笑，繼續低頭簽文件。
顧秋夢看著他，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牧言，我有個好朋友，剛畢業，想來我們公司實習。”
“可以啊，最近業務比較忙，你看哪個組合適便安排她去吧，什麼時候想走了讓總經辦給她出個實習證明。”牧言一邊簽資料，一邊不以為意道。
顧秋夢愣了愣，沒想到牧言想也沒想就把人給打發到了業務組，一時有些進退兩難，想了想，顧秋夢輕聲道：“如果她想留在公司呢？”
牧言放下手中的資料，看一眼顧秋夢，“什麼學校畢業的？專業對口嗎？”
顧秋夢被牧言嚴肅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這個人，其實你也認識。”
“我認識？”牧言疑惑地看她。
“嗯。”顧秋夢點頭，“她叫曲婷，是你校友。”
顧秋夢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曲婷給牧言，之前聽曲婷簡單說了學校裏的插曲，對牧言這個人，她了解不多，但同樣作為男人，換做曲冰，是斷然不會接受拿他當賭注的女子的。
其實，曲婷也沒說非得來牧氏，隻不過她的一句看似無意的話打動了顧秋夢，若是牧言選擇了曲婷，那作為她的哥哥曲冰，便容易被顧秋夢的家人接受了。盡管這個假設聽起來有些荒誕，但為了曲冰，顧秋夢願意一試。
果然，顧秋夢的話剛講完，牧言的臉色就冷下來了。牧言一言不發地看著顧秋夢。
“她讓你來找我的？”
“沒有。”顧秋夢趕忙否定，“她隻是和我提了下畢業實習的事情，我才想到來找你的。”
“以後這些事還是先問人事吧。”牧言有些不悅道，“而且，她的專業並不適合我們公司。”
“對不起，是我多事了。”顧秋夢沒想到牧言的態度會如此強硬，聲音不由地低了下去，語氣裏藏不住的委屈。
牧言見她如此，稍稍緩了緩語氣，“周末有沒有空？”
顧秋夢還在為自己方才的衝動後悔，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他：“什麼？”
牧言不覺一笑：“我是問你周末有沒有時間，想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