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花開季...
時間總是飛快,名七與老頭的那夜談話並沒有就此隔絕了師生之間的關係,反而令兩人對對方有了更上一層樓的理解與寬容,關係自然是變得更加親近了。
名七身上的秘密他自己還未知曉,但他清楚知道,鸑鷟不告訴自己是為了他好,所以也沒有苦苦逼問與他,隻不過最近老頭好像十分沒空,老是不在破草屋待著,每次他千辛萬苦爬到高峰上欲要請教他修行的難題都撲了個空。
不過可喜的是,名七最近的輕功可是練得爐火純青了,所以要說‘爬’上高峰是有點過了,他現在閉著眼都能奔上去了。
前兩天,老頭給他下了死命令,要他搬到迷途林中居住,沒有命令不準回來,為期半年,也就是說在名七還沒到十八歲生日前,他要一直待在迷途林和那些異型動植物相處,這想想就夠人毛骨悚然了。
要說名七,對這迷途林其實是有那麼一絲恐懼的,他也有好幾次向老頭哀求過了,沒想到這樣反倒成了老頭的把柄,老頭是振振有詞地說道:“在這外麵已經無法再讓你有一絲提升了,倒不如去那危險地找一找自己武術上的突破口,記住,溫室裏的花再鮮豔也隻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都被這樣講了,名七還有什麼可反駁的,幾天後便速速搬去了迷途林。
他在迷途林也搭起了房子,不過這次低調了,他用木枝和大葉子簡單地搭了一個小小的睡棚,睡的床也就是用破漁網搭成的小吊床,他對住沒什麼太大要求,能夠遮風避雨就行了。
老頭跟他講過,他現在的武藝到了一個臨界口,一個瓶頸,他現在的體術與玄術依舊停留在幾個月前,之前的他並沒有經過多少實戰,交戰經驗短淺,這天天找人決鬥也不行,那還不如依靠著先天優勢,來著迷途林和一些異獸過個招。
第一個要戰勝的是每條溪流中的食人魚家族,洗漱喝水是頭等大事,自己必須克服內心的魔障,和這個猖狂的食人魚家族來個決戰,徹底打壓他們的威風。
來到溪水旁,這溪水不大,但是卻是整個迷途林的生命之泉,看著時不時地探出頭來的食人魚,名七不禁火冒三丈,眼角都在抽搐著。曾經二入迷途林,自己都因為這食人魚吃了倒黴虧,這次是不能放過他們。
急忙褪去了上衣,這迷途林的四季與外界稍有不同,此時河水正是冰徹入骨的,一陣寒風掠過,剛剛鼓足勇氣跳入水中的名七不禁苦笑,暗道一聲倒黴,可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隻見四麵八方湧來密密麻麻的張著大嘴的食人魚,最小的個頭隻有手掌那麼大,而最大的都有半個名七那麼大了,大小倒是其次,最可怖的是這個數目,還有集聚力。
現在的他怎能露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大不了兩敗俱傷。名七可不怕自己會被咬死,自己畢竟在瀑布下鍛煉了怎麼久,那天上掉下的落石有時候都有滾雪球那麼大,你說這抗壓抗打能力現在還強不強,最多給他扯幾塊肉下來,可自己的肉是那麼好啃嗎?
隻見食人魚也不待名七準備,一擁而上,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名七在它們眼裏此刻已是死人,每條魚都想分得他這塊肥肉。
隻聽得名七冷哼了一聲,哧到:“隻怕你們無福消受!”
待四麵八方的食人魚將要覆蓋他的時候,他一躍而起,高高跳出了水麵,一擁而上的食人魚撲了個空,落個自相殘殺的境地。
此刻名七已經跳到了食人魚家族的背後,隻見他猶如蜻蜓點水般站在水麵上,搖搖頭,他都快被這些笨魚蠢笑了,回過神來的食人魚家族不禁嚇到了,此刻他們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名七看到食人魚們欲進又止的模樣,他知道,他的震懾起作用了,不過不能就這麼停止了,沒給他們點實質性的傷害,他們是不會長記性的。
手上結著某種印記,名七運用起了太上無極陣,隻見周身的水流都彙聚到了他的身邊,嘴裏念叨著“集氣”。
水流成一股渦旋狀在他周身緩緩上升,直到將名七全都包裹起來,現在他完全置身於這股水流之中,任憑多少食人魚都無法近身,隻要它們一靠近渦旋的水柱,便會被卷入其中,到最後被弄得暈頭轉向,甚至強大的離心力將它們遠遠地甩飛,翻開魚肚飄在水麵上,死的不能再死。
名七也不讓它們有喘息的時間,立馬操控著這渦旋水柱向那群猖狂的食人魚猛攻而去,所過之處魚蝦紛飛,那些原本密集的食人魚被衝得四分五裂,大部分都落荒而逃了,還有一部分已經震驚得不能移動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