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鳳來的服務員說要打烊了,我才出了鳳來,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回了家,此時我倒希望被李家強,那個名義上的爸揍一頓,但是他們早就睡了,又怎麼會去管我的死活呢!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床上。
…………
早上,我沒有吃飯,就去了學校,而李欣蓉,看見我也沒什麼不爽,還和我一起去了學校。
每當看見她高興的時候,我心裏就很不高興,因為這一般都是我被她或者她爸欺負的時候,早自習的時候她就很開心,這讓我感到惴惴不安。
但我實在沒想到,課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衝到班上,封住我的領口,對我說:“臭小子,把東西還我!”
我看見李欣蓉滿臉的笑容,猜到這又是她做的,我不認識這個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和這麼大年齡的人有交集,更不會去拿他的什麼東西。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人,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
然而我很快發現,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伸出過右手,這讓我想到了那個被我咬過的人,雖然我對他的印象很模糊,但在我的記憶裏,我一直覺得他很像我爸。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竟然還真有幾分像。
我顧不得他封住我領口,將他右手的袖子撩了起來,一個巨大的疤痕出現在我麵前,皮膚已經凹陷,我頓時就忍不住又高興又氣憤,使勁掙脫了男人的手。
我沒想到他的右手被我咬了一口,竟然成了擺設,這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我雖然沒他力氣大,但我不信兩隻手幹不贏一隻手。
想起張芸芸昨晚的話,我對這個男人真是恨之入骨,我拿起板凳就朝他砸去,但他的反應卻快得驚人,一把就抓住了板凳,淡淡的道:“隻要你把東西給我,我給你一萬塊錢,行嗎?”
他這樣說更讓我莫名其妙,但看他這麼著急,我偏偏跟他對著幹,道:“東西老子可以給你,拿你的命來換!”
他臉色陰沉,一把將板凳拖了過去,準備朝我砸來,見這情景我立馬慌了,大喊道:“喜哥,過來幫忙。”
我第一次感覺打架可以這麼霸氣,劉富喜看見這動靜,早就站在了旁邊想動手了,我一發話,他手中的掃帚棍子,就朝他招呼上去。
這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會在學生麵前栽跟鬥,麵色很難看,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抬腿就開始跑。
我怎麼能放過他,一路追了上去,直到追到校門口,被保安攔住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劉富喜也跟著我追了出來,問我:“他是什麼人?”
我喘喘氣說:“仇人!”
劉富喜說:“要不要我讓大斌哥找人去查查。”
我眼皮跳了跳,如果讓他們查出了張芸芸的事,那可就不好了,於是說:“不用了,但我弄他的時候希望你能幫忙。”
劉富喜笑了笑說:“陳哥客氣了,有需要盡管發話。”
我頓時陷入了沉思,經過我的反複推敲,這個人和李欣蓉他爸長得這麼像,說明他們肯定有血緣關係,並且李欣蓉能隨隨便便的誣陷我,這人顯然很信任李欣蓉。
知道張芸芸的事的人並不多,一定是李欣蓉問了這個人,她才拿出來威脅我,現在想要找到這個人,還隻有靠李欣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