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石天都認識,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形容詞:
手下敗將。
為首一名年約五十,麵容陰鷙的男人,兩邊鬢角微微泛白,鼻下有兩撇八字胡,一雙細細的眼睛裏不斷透出陰冷光芒。
在他身邊,一名表情僵硬,形似僵屍的男子站立不動,宛如一具雕塑。
身後,六十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出一個完美的隊形,擋在石天等人麵前,就好像老天往他前麵扔了塊四四方方的肥皂。
這個時候廢話不必再說,結局必然是你死我活,但石天還是想問一句:
“你們能查到我身上,到底是有人告密,還是你們的偵探技術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境界。”
這是石天一直想不通的。
陰鷙男人桀桀笑道:
“本來你殺我王家嫡長子,肯定是要受盡折磨,懷著滿腔怨恨與不解死去的。但現在我心情好,我就告訴你:
一:確實有人告密。
二:本來我對你是殺人凶手這個答案並不確定,於是我把假裝已經知道你就是真凶,並且要抓你的消息透露給張建國,心想若是他馬上作出反應,把消息轉告給你,那麼你一定是殺害王興的凶手沒錯。
如果沒有,我會耐著性子繼續查找真凶,不過我會把你列入重點觀察名單,並想辦法把你的朋友或親人都控製起來。
隻是啊,桀桀桀桀!我沒想到張建國的……”
“你沒想到他的反應速度這麼快,知道消息後馬上把我的朋友和一些與我關係親密的人都送了出來,而我那時沒有在營地裏麵。這讓你措手不及,之後幹脆將計就計,讓張建國平安地把我朋友等人送出營地,然後設伏在這裏攔住我?”
石天代替他回答。
陰鷙男人說話時被石天打斷,不由一怔,而後熊熊怒火爆發。
“沒錯!知道答案,你死後可以當個明白鬼了!現在就讓我送你上路!”
“等等,等等!”
石天連忙擺手。
“我還有個問題——
為什麼剛剛我離營地隻有五公裏距離不到的時候你不動手,要放到現在?我帶回來一群傷員,而全副武裝,或是武藝高超的你們,加把力氣宰掉一群傷員,應該是輕而易舉。”
石天目光掃過,陰鷙男人一方有五人身穿昨日在福蔭居見過的龍人戰甲,其餘人大多全副武裝,裝備一律顯得十分嶄新。
站在他身旁那個人雖然什麼都沒拿,但十指關節上厚厚的繭子表明了這人並不是易於之輩。
“哼!你以為張建國在包庇你,甚至幫助你逃跑後會有好果子吃嗎?
我之所以剛剛不動手,一是因為那兒離營地太近,怕被人看見,二就是想使些手段,把你以前帶過的這群人從張建國手下拉過來,一點一點架空他,讓他嚐到無助與痛苦的滋味,再一點一點給他放大,折磨他,打擊他,最後才殺死他。”
答案與石天想得一樣,至此,石天也沒有了問題要問,他準備動手了。
菜刀舉到一半,石天忽然停住,一本正經地問向陰鷙男人:
“你想要個什麼死法?”
“哈哈哈哈!”
陰鷙男人像是聽見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手指身後——
“這是人雖然算不上我王家最精銳的戰士,但如今服用大量命源後個個能以一挑十,你憑什麼——”
唰!
一陣風吹過,帶起風沙迷住人眼。
待到灰塵平息,六十具屍體躺到在地上,一如他們先前站立出的隊形,擺成了一個完美的正方形。
陰鷙男人徹底慌了,要知道在這六十人裏麵有五人穿著華夏最高科研成果“龍人”戰甲,而今他們居然不是石天的一招之敵,不到幾秒鍾時間就死了個幹淨,都沒人來得及作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