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雲寒花容失色。
她的實戰經驗還是太少了。
平日在門派裏跟師姐妹練習招式,畢竟是同門,下手都會輕,而且絕對沒有下死手的可能。
但是師淦這幾下,先是無數風刃襲來,如果她不是身法精妙,且實力達到後天巔峰境界,能夠完美將絕妙身法使用出來,恐怕此刻已經香消玉損。
然而在她剛逃出風刃覆蓋的範圍,想要稍作休息,再伺機出手。
師淦像看透她想法,出現在她麵前,一出現,麵對毫無防備的她就是一次大招——
鐵扇劈頭!
這完全是要把她往死裏打的節奏!
雲寒怔了,慌慌張張地往後不斷退步。
鐵扇瞬間劈了下來,尖銳的扇骨槍刺從雲寒的肩膀處劃下。
如果換個人,或者換頭皮糙肉厚的野豬來,受這麼一下也得身亡在此。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
槍刺從雲寒肩膀處劃下,割在雲寒穿的一身彩裳衣服上,居然沒有割開!
師淦吃了一驚,雲寒也吃驚了。
“你身上這衣服……”
難道是法器?!
相比較震驚不已的師淦,雲寒之前正逐漸從那種驚恐的情緒中緩過神來,現在的吃驚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馬上反應過來,長劍瞬間搭到了師淦的脖子上。
“我贏了!”
回到自己門派坐的地方,雲寒還是感覺兩腳發軟,走不太遠。
她師妹馬上扶住她,兩隻眼睛裏全是金黃色的星星。
“師姐!我太崇拜你了!剛剛師淦那一擊你是怎麼擋下來的呀?”
“我,我沒擋。”
雲寒嬌軀一軟,坐倒在座位上,香汗淋漓。
“什麼?你沒擋?!”
馬尾師妹張大了嘴。
上鉤了!
石天嘴角微微翹起。
“苟旦,你爹剛叫你呢?”
“啊?那我們快走,去晚了待會我爹又要打我了。”
……
臨近黃昏,太陽西斜,漫山遍野的白雪鋪上一層金暉,像灑上五香粉的豆腐皮。
兩個人走到正打算收攤的苟旦他爹麵前。
“兩位仙女,你們是要買些什麼嗎?嘿,老漢這裏應有盡有,比如治外傷的,自己弄的金創藥,還有這個,舒筋活絡的,可以內服也可以外用。還有沒動手腳的土藥材,這些……”
說了大半天,苟旦他爹發現兩名跟仙女一樣的人,居然都用複雜的眼神看向在自己身邊睡懶覺的石天,立即愣了。
“你們找石小子?”
兩人點點頭。
苟旦他爹二話不說,拉起苟旦就往別處走。
“嗨嗨!爹啊,你這是幹什麼?咱們的藥還沒收完呢。”
苟旦急眼了,他爹一個耳光過去才叫他老實一點。
他痛罵道:
“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石小子婆娘來找他了嗎?自個找地方玩去。”
“婆娘?是老婆的意思嗎?對啊爹,老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去去去,月亮出來之前回來,不然看我怎麼打斷你的狗腿!”
苟旦他爹一腳把苟旦踹出好幾步遠,苟旦揉著屁股,一臉哀怨走了。
他爹笑嗬嗬的,裝作熟絡的模樣,蹲附近不遠處一個攤主麵前,胡口扯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眼睛不斷往石天這邊瞄。
聽見苟旦他爹說婆娘兩個字,雲寒和她師妹都臉紅一下,雲寒看著揉著睡眼的石天,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