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十幾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衣人,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抱著一把劍,一把帶來無限肅殺的長劍。
天地,隨著他們邁出的步子而變得更加靜寂、詭異。
“喂,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握緊手中長槍,守在糧草車旁的青亟士兵壯起膽子,向著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的白衣人高聲問道。
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們臉上的緊張神色,十幾名白衣人唯一裸露在外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而他們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停頓。
瞧著他們離糧草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手持長槍的青亟士兵開始雙手發抖。
“蘇青,快點出來幫我們啊!”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而就在此時,不遠處,趴在遠處的一名士兵,好似是微微動了一動。
“蘇青?哼,叫你們的蘇墨將軍都於事無補,你們還是乖乖的閃開,也許還能尋得一條活路。”白衣人中傳出一個冷嘲的聲音,但由於他們的嘴全部包在白色麵巾之下,實在不知是哪一個人開的口。
“嗬,果然是回然人。”冷嘲的聲音剛落,一道閑閑的語聲緊接著響起。
聞得身後響動,十幾名白衣人齊齊轉身,卻見一高一矮兩名青亟士兵大搖大擺的自路邊樹林中走了出來,而說話之人正是那一臉嬉笑,麵容十分清秀的矮個士兵。
“蘇青,唐宥,快來幫我們。”幾名青亟士兵看到他們兩個出來,開心的幾乎要相擁而泣,不知為何,看到蘇青臉上的鎮定自若,他們就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一種信任。
“哼,原來是兩名小卒子,怎麼,沒有被茶毒倒,倒自願過來找死麼?”白衣人中又有人開口。
“你們呢?你們來劫糧草車,有必要將自己包的像個粽子麼?”清歌不答反問,然後手一揮,一把匕首急速飛出。而那些白衣人不料她竟然邊說話邊動作,紛紛拔劍相抵,但依舊有兩名白衣人臉上的麵巾被飛來旋轉一圈,又被他們自己手中的劍擊回到清歌手中的匕首挑飛。
“嘖嘖,原來你們是自覺貌不如人,才將自己包成這樣啊。”撫掌大笑一聲,唐宥出手如電,與清歌配合奠衣無縫,“啵啵”兩聲,兩劑藥丸被他利用強勁的力道,彈進兩人口中。
“唔,你給我們吃了什麼?”瞪大眼睛,這兩人駭然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張大嘴,極力想要用手將已經落進肚裏的東西摳出來。
其他白衣人見兩名夥伴被製,眼神一冷,低喝一聲,“上!”。
“噌噌噌”,數十名白衣人皆舉劍過來將清歌與唐宥圍住,顯見,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然,怒歸怒,從清歌與唐宥剛剛精妙、快速的動作中,他們也大概的猜到這兩人絕不會是一般的青亟士兵,所以動作上已經多了一層小心。
可惜,他們麵對的是江湖中頗令人忌諱的“毒心聖手。
看到他們向著自己圍了過來,清歌與唐宥對視一眼,笑了。
剛剛,她還真是擔心這些人一把火將車上的糧草燒了,若真是那樣,即使抓到他們,她恐怕也無法向爹爹交代。
臨出發時,爹爹曾交代她,這一路上,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將這幾車糧草平安運送到邊關大營,她知道,這是爹爹對她勇氣、責任、智慧的三重考驗,隻有這個考驗通過了,爹爹才有可能安排其他任務給她,所以,無論如何,這幾車糧草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而剛剛她表麵上看來輕鬆,實際上卻偷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