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大發早已躲到後麵去了,這小子看來很怕蛇。唐林雖然也害怕,卻不像周大發那樣驚慌,他手裏緊緊地握住鐵鏟,隻要這條蛇一出來,就給它當頭來一拍,把它腦袋拍個稀巴爛。
過了好大一會兒,唐林見那蛇都沒有動一下,就壯起膽子拿起鏟子,輕輕的放進土坑裏,用鏟子的嘴部對準那蛇用力的鏟了過去,隻聽“嗤”的一聲,隻見那條蛇頓時斷成兩截,卻動都未動。唐林長長的吐出了口氣,原來隻不過是虛驚了一場罷了。
“周哥,我們這是母雞管自己叫媽,自己下(嚇)自己呀,你過來看。”唐林見那條所謂的蛇隻不過是一坨被蛇脫換下來的皮而已,因為正好在洞穴的入口處,又沒有腐爛,看起來還真像一條蛇伏在那裏。
周大發跑了過來,看到了那被唐林鏟斷的蛇皮立刻叫道:“靠,這他媽的還真是一坨蛇皮啊。”這小子看起來還驚魂不定的樣子。
唐林問周大發道:“周哥為什麼這埋電杆的土坑就一定要挖兩米深呢,你看現在都一米七八的深度了,再往下就越來越難挖了,難道差那麼一點都不得。”
“你以為我們願意挖這麼深嗎?這是公司規定的,等電線杆埋下去時公司還要來檢測,到時候他們用探測儀往下一探,你差個一厘半豪都要你拔出來重新挖。”周大發喘著氣說道。
兩人繼續挖著,好不容易才挖到了兩米的深度,都累得滿頭是汗,坐下休息了二十分鍾,兩人來到了這座山的山腰,找到了那個要豎立第二根電杆的地方又挖了起來。這是在山腰底下,這裏的泥土沒有山頂上的泥土那麼堅硬,挖起來相對好挖些,很快就挖下去了一半。很快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兩人隻得收工回去,準備下午在繼續挖。
下午他們挖好了第二個土坑,就去準備挖下一個。來到那裏,兩人都不禁驚呆了,隻見那是一片甘蔗地,地裏密密麻麻的長著甘蔗,地裏麵還有水。
“在哪裏挖呢?”唐林望著周大發問道。
“按照規定的線路,這電線杆應該豎立在這。”周大發指著那甘蔗地的一個邊角說。
“這麼多水怎麼挖啊,難不成我們要把人家地裏的水放掉?而且我們在那裏挖坑的話,就必須砍掉地裏十多棵的甘蔗,這......能行嗎?”看著那長得挺拔的甘蔗,唐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德叔有沒有向人家打過招呼,這可是村民們辛辛苦苦種的呀,就這麼給砍掉了,人家不和你玩命才怪。
“楞著幹嘛呢,動手吧。”周大發說著就要去砍那些甘蔗。
“周哥,我們真的要在這裏挖嗎?”唐林攔著周大發,看著那長得粗壯的甘蔗唐林心裏有些於心不忍,他可是在農村長大的,知道農民種田有多麼的不容易。
周大發見唐林攔著自己,一時也楞住,“這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去砍這甘蔗呀,哎,你就放心好了,德叔已經和這地的主人打過招呼了。”
“那也隻能這樣了。”既然沒有辦法,唐林也不好說什麼,再者自己又不是做主的兒。
在甘蔗地裏挖土坑確實是不好挖,何況地裏還有水,每挖一鏟子下去,鏟子就被那濕泥土給吸住,要費好些力氣才能把鏟子拔出來,挖下去的土坑很快就滲進了水,一灘的渾水頓時把人的視線擋住,根本看不到坑中的泥土,兩人隻能胡亂的用鏟子撈著坑裏的泥土。唐林他們挖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挖下去多少,反而把自己的褲子衣服弄的又濕又髒。
“喂,你們兩個小子在我的甘蔗地裏幹什麼?”一聲叫聲從唐林他們身後傳來。
唐林回頭一看,見是一個老大媽站在甘蔗地邊上朝著兩人橫眉怒目的望著,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媽你好,我們是電力公司的,我們在挖電線坑呢。”唐林對這位大媽禮貌的點了一下頭說道。
“挖電線坑怎麼挖在我地裏呀,哎呀,你們還把我地裏的甘蔗砍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種的,你們管事的是誰,我今天可得和你們理論理論!”這大媽並不理會唐林那友好的點頭,衝兩人叫道。
唐林轉頭看了一眼周大發,問道:“不是說德叔都打過招呼了嗎?”唐林心裏可就納悶了,按理說以德叔這樣做事謹慎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呀,可看這大媽的架勢好像並不知道呀。
“大媽,我們在您地裏挖電線坑,我們隊長不是向您家裏打過招呼了嗎?”周大發問那大媽,德叔和自己說過已經和地裏的主人打了招呼的啊。
“和我家裏那個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去我家裏再說,如果沒有,你們可要給我個交代。”大媽對兩人說。
“大媽您先別急,我給我們隊長打個電話。”周大發對那大媽說完,就拿出手機給德叔打起了電話。
等周大發放下電話,唐林就急切問他德叔怎麼說。“德叔說和她家裏打過招呼了,可能她不知道罷了。”周大發又對那老大媽說:“大媽,這樣吧,我們和你到你家裏去,我讓我們隊長等會也上你家裏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