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了快兩個小時,還是沒有把切下來的鐵塊重新焊好,此時已經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照在兩人身上,都已經衣衫濕透了。
周大發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抬頭望著那從天照下來的大太陽罵道:“媽的,什麼鬼天氣熱死爺我了。”跑到土溝邊上拿起自己帶來的水灌了幾口,再次回去繼續焊著土溝裏的鐵塊。
唐林看著周大發,心裏既是感動又是慚愧,感動的是周大發這麼有情有義的過來幫忙自己。慚愧的是自己闖下的禍卻要他過來陪著受罪,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對他說道:“周哥,你還是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周大發直起了腰板看著唐林,嘴裏輕罵著:“你小子就別這麼多廢話了,還是抓緊把這裏搞定吧。我問你,這兩天怎麼都魂不守舍的?是不遇到什麼難題了?”
唐林搖了搖頭,“沒有呢?”
周大發嗬嗬笑道:“你小子,不說我也能猜得到,是不是感情上的問題?”
唐林還是搖頭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年輕人,不是我說你,別為了感情影響了自己的工作,你這兩天犯的錯幸好不大,又是弄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來可夠你喝一壺的了。”周大發停了一下又說道:“感情嘛,誰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跟兄弟我說說看,是不是那女的嫌你不要你了?嘿嘿,哥教你幾招改天約她出來,給她來個先斬後奏,你有沒有聽過先上船後買票。”
周大發這小子在邊說著好像想到什麼嘴角嗬嗬的傻笑起來,唐林故作輕咳了一聲,也不和他說話,這小子說下去準會越說越沒個正形。
周大發見唐林不說話,又抬手抹了一把汗,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太陽都這麼熱,他也懶得再和唐林說這些歪理。
兩人又忙活了一陣,終於把土溝裏的鐵塊全部焊好了,都慌不擇路的跑到一棵大樹底下乘涼。唐林歇了會兒就跑到村口那個小店買了兩瓶飲料回來遞給周大發一瓶,周大發伸手接過嘴裏笑嘻嘻說:“這還差不多。”唐林還是覺得對不住他,說道:“對不起,讓你也跟著受累了。”
“行了,咱哥倆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周大發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去馮叔那邊看看。”
兩人沿著一條上山的小路進發,走到一座小土丘邊上,遠遠就傳來一陣吵架的聲音,有一個聲音是肖亮的。唐林和周大發爬上小土丘趕了過去,隻見一根電線杆下有兩個人在吵架,看情形是快要打起來了,正是肖亮和周路兩個人,邊上還站著那個吳三豪。
隻聽肖亮大聲嚷著:“周路,我是師傅還是你是師傅啊?我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憑什麼不聽。你是不想混了嗎?”
“你這叫什麼師傅,連那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還要求我這麼做,靠,老子出了事你負責嗎,還師傅,狗屁!”周路紅著脖子說道。
“你說誰是狗屁師傅了?”肖亮掄起了拳頭走過去就想要打那個周路,周路卻是不慌不忙指著他說:“怎麼滴你還想打人啊,你動我個試試,媽的!還師傅什麼鳥素質。”
唐林看見情形不對走上去拉了一下肖亮,勸他道:“你們有什麼事好好說,別動粗呀。”
唐林也是好心,雖然自己對肖亮這個人沒有好感,但畢竟是同在一個工程隊裏工作的也不想他們打起來。哪知這肖亮卻是不領他的情,把唐林的手甩開說:“要你多管閑事。”
行,泥馬好心被當驢肝肺了,好啊,那你們就打呀,我就當是看戲了,最好把你肖亮打得變成一隻豬頭才好!
唐林走到了一邊上,周大發笑道:“人家都把你的好心當驢肝肺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唐林無奈的擺了擺手。
肖亮和周路吵的越來越凶猛,眼看真的就要打起來了,突然一個聲音在土丘的上邊喊道:“你們都吵什麼,都不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