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三公子轉身的時候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卻聽進了寧遠道的心理。
隔天一道明折,一道密折就遞到了禦前,密折皇上自是壓下了,明折卻摔到了粟國公的臉上,兩家也算是結下了梁子,皇上警告粟國公還是看在眼裏的,所以這一年來,兩家也算是相安無事,當然,寧遠道身家清白,沒有什麼把柄可被粟國公府來抓,就算是想造個假,也不好尋,人家府裏沒姨娘,丫頭也都是老人,新進的一率都不用,你說你再鬧騰什麼。
不過皇上對粟國公府的處罰也沒太重,畢竟朝堂之上求情的占了大半,皇上隻能輕輕的放下,重重的拿起,如今粟國公府的嫡三公子雖說有所收斂,可也不過是在明麵上罷了。
“老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日月慧郡主瞧著寧遠道從打用了飯,也沒向往日那般與孩子們說話,隻一個人悶坐著喝茶。
寧安與寧心有眼色的出了院子,這會兒屋裏就夫妻二人。
寧遠道搖了搖頭,朝堂之事,到不與家人講。
當灰,有的時候寧遠道到是會與寧安說上一二,當然,也不是什麼秘事,而且他也願意聽聽寧安的見解,總覺得這個女兒不一般。
日月慧郡主想了想,道:“老爺,有個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寧遠道與日月慧郡主最近相處的極為和諧,又見她與水氏的兩個子女相處的極好,所以夫妻兩個也算是交心。
這會兒聽來,點頭道:“郡主不必客氣,有事直說便是。”
日月慧便把白日與寧安說的話與寧遠道又說了一遍。末了才道:“今兒我與安兒說過此事,安兒說讓我與老爺說說。”
寧遠道的目光微沉,這事,隻怕還真不是承親王妃要說的。
“信在哪?”
寧遠道現在更關心是信在哪。
日月慧郡主搖頭道:“我與安兒說完,安兒就看著我把信燒了。”
寧遠道點了點頭,道:“郡主以後且記小心行事為好。”
寧遠道雖然不怕上奏折彈劾,隻是有些事,還是不想牽連家小。
日月慧郡主想了想,道:“老爺,那明兒的賞花會?”
寧遠道苦笑道:“你帶著安兒去,隻是要確保安兒的安全。”
寧遠道是真怕皇上明兒會有所行動啊,隻是這話又不能與郡主明說。
當然,日月慧郡主也是誤會了,隻當是寧遠道對粟家有顧忌,才說這樣的話。
笑道:“老爺放心,我定不會讓安兒出事的。”
寧遠道點了點頭,道:“不止安兒,你自己也當心,之前你也沒在這裏呆過,咱們家到是很少參加這樣的聚會,一是安兒她娘身子也不大好,二是她性子清冷,對這樣的宴會向來不喜,所以我也不曾對她有過要求,如今你既帶著安兒走出去,便多與外麵打打交道,想必明兒承親王妃也會去,你多與承親王妃一處,安全也可無逾。”
“郡主,大姑娘,奴婢是世子夫人身邊的九嬤嬤,世子夫人特別讓老奴來接兩位進府。”
馬車進了粟國公府的二門,簾子掀開的時候,一個寬臉的婦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上身穿了青綠鑲領粉藍撒花束腰對襟比甲,裏麵配的圓領的藕色中衣,正身著了一條翠綠色繡油綠色纏枝紋綜裙,在寧安看來,這個年歲敢穿這個顏色,而且沒有穿的很難看,能說明這個婆子心態很好。
頭上雖然戴了個樣式簡單的金簪子,隻是兩隻放在身側手上垂下一對成色極好的白玉鐲子,十根手指,每根中指上都戴了一隻戒指,能看得出來是個極為體麵的婆子。
寧安規矩的跟在日月慧郡主身邊,隻麵帶淺笑,未曾言語。
日月慧郡主點頭道:“勞煩嬤嬤了,前邊帶路吧。”
日月慧郡主和寧安都知道,這樣的嬤嬤,定是粟國公世子夫人身邊的奶娘,即便是婆子也是相當有身份的。
日月慧郡主與寧安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位世子夫人到是對她們挺在意的,沒有落了她們的臉麵。
隻是按理來說,既是粟國公府的三夫人約了她們,來接的,就該是三夫人身邊的下人,如今竟換成了世子夫人身邊的人,日月慧郡主就提了警惕之心,至少要看看這個三夫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