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和氏璧。
“這和氏璧果然是無上至寶,天然便有著引動心魔的作用。我能感應到,其中蘊含著大量的生機,足夠修複你徒兒的傷勢了!”
“現在我累了,明天開始吧,你們先找個房間住著吧,秀洵會幫你們安排好的。”
說完,魯妙子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用說什麼了,便向著後麵的住處慢慢的走去。
看其晃悠悠的樣子,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宗師級別高手。
可惜,魯妙子身受重傷,修為沒辦法再進步了。
不一會兒,幾個侍女魚貫而入,收拾了桌上的茶具,“兩位道長請,我們場主已經為兩位安排了住處,晚膳已經給你們送到了廂房。”
兩人自然從善如流,隨著侍女的指引,分別進了安排的廂房內歇息。
用了晚膳,唐塵便躺在了床上,趕路好幾天,他感到十分的勞累,就好似前世軍訓進行了三十公裏拉練的樣子,渾身都提不起力氣,隻是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無話。
翌日中午,太陽高懸,散發著無量的光和熱,炙烤著大地。
廂房中,寧道奇和魯妙子早已忙碌了起來。
“開始了!”話語中滿是緊張。
寧道奇深呼吸幾次,這才恢複到古井無波的狀態,卷起袖子,右手的將和氏璧貼在了唐塵赤果的的背上,想著徒兒即將受到的痛苦,他的手便有些發抖。
而唐塵呢?
他泡在大桶中,裏麵裝滿了散發著一股濃濃中藥味的液體,正努力的引導著自己已經竄出經脈的內息,試圖將引回到經脈,這就像是割掉傷口中已經壞死的肉一般,是一個極為痛苦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直到開始控製內息才發現,這是他穿越後的第一次內視,雖然有著前身的記憶,卻不怎麼熟練,所以,用意識控製內息他做得很艱難。
自然,痛苦也是成倍的增長。
拉回來的內息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自己經脈,讓唐塵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根根青筋隆起,隻是十多息,汗水便好似瀑布似的從額頭流下。
但如果做不到,他就廢了,所以他幾乎是拚了命的去做。
還好,他盤接受了前身的記憶,不至於什麼都不會,雖然艱難,卻還在能夠堅持的範圍內,隻是,這痛苦就是加倍的了。
他之前還以為是自己盤膝在那裏接受治療就好,哪知道這麼麻煩。
但他別無選擇,不成就死!為了以後,他隻有拚了。
“喝!”寧道奇開始發力了,一道浩瀚的內息從寧道奇的右手湧入和氏璧,再裹挾著和氏璧的力量湧出,從背後灌入了他的經脈。
“嘶~!”一陣劇痛襲來,一道道內息灌入他本就破碎不堪的經脈中,將其原本破碎堵塞的經脈直接給衝開了,就像是一輛滿載全速的重卡,充滿了勢不可擋的味道。
還好,在能量衝過之後,裏麵又分出了一道弱一點的能量,在原來經脈的地方塑造出了一條新的經脈。
如果說自己的經脈是小河溝,那這道力量就是大河,之前的河道因為走火入魔致使河道堵塞。
而湧入的力量便直接不管那些堵塞的部分,直接一路橫推,將河道拓寬加固。
他要做的,便是配合這道力量,將自己的內息調動起來,直接放在了河道中間,讓這道力量直接橫推過去,他固然是直接失去了這部分內息,卻少了很多麻煩。
新生的筋脈雖然寬大,卻很弱小,若是之前遊離在經脈之外的內息沒有清除幹淨,便會依照慣性重歸經脈,破壞新生的經脈,所以丟掉這些內息才是明智的選擇。
而且,若是換個角度來看,雖然失去了功力,卻換了一副經脈,讓以後的修理變得更加方便,也算是因禍得福。
有著如此好的經脈,修行自然一日千裏,他估計魯妙子所說的三年恢複修為,五年臻至一流都是保守的估計。
若是修煉長生訣,他甚至可以在一年內便恢複修為!兩年一流,五年宗師,十年大宗師什麼的不是夢想!
“嘶~”唐塵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想著成為大宗師什麼的太得意了,一時分神,導致有一絲內息沒有捕捉到,便竄入了新的經脈。
嘖嘖,那滋味,真是回味無窮啊!若不是他反應快,將其拉回了另外一條還沒修複的經脈中,這樂子就大了!
所以,吃過虧的他便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開始集中注意力到經脈中,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現在吸納內息變得更加得心應手了,全然不似開始時的那麼困難。
欣喜之下,他又分心了,所以,他又悲劇了。
又是一陣吸氣聲,他忘了做事是要用全力的,雖然他牽引內息變得不費力了,但那是在不分神的情況下。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默默地,唐塵開始沉浸在牽引內息到筋脈,被能量推掉,牽引內息被推掉的循環中,直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渾身的痛苦,忘記了自己在做的事情,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