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
隻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好得不得了,尋常人,三五個近不了身。
我常常想,也許是爺爺怕我受別人欺負吧,才叫我練這些的。
也就再沒問過。
爺爺去世的時候很突然,我跟本不在身旁。
爺爺並沒有留下什麼,隻有房契地契。
到村口了,笑家的老宅很醒目。
深青色的瓦片,屋頂上已經長滿野草,高大的朱紅色大門,油漆已經剝落了。
雖然一派蕭瑟的氣氛,卻難掩莊重。
尤其是屋頂橫楣上的銅八卦依然爍爍放光。
“哎呀,問天啊!你可算回來了,呦,都長怎麼高了,人也帥多了。”一個胖胖的婦女在村口熱情的和我招呼:“傻看啥啊,我是你老姑啊!”
我趕緊收起白癡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和老姑打招呼:“你好,老姑,我想先回家看看。”
老姑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先回家看看,等開發商來了,我帶他們去你家找你。”
我廢了好大勁才把上了鏽的大鎖打開。
院子裏已經長滿野草了。
我心裏一陣黯然,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走向前廳。
推開大門,陽光灑進了前廳,灰塵在光柱中飛舞。
我一抬頭看見了前廳上麵掛著的“上善若水,厚德載物”的匾額,又是一陣心痛。
爺爺的音容笑貌浮現在我的眼前。
前廳的太師椅和八仙桌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我輕輕的摸了一下,轉到了後堂,穿過天井中的小院,來到爺爺的臥房。
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通向閣樓的樓梯。
我小時候他老是要上去,可是爺爺從來都不許我上去。
我現在好奇心大盛,上麵到底是什麼呢?
帶著疑問我慢慢爬上去,推動小門。
可能是由於太久沒有開過的緣故,費了好大的力氣,小小的門才慢慢被推開。
我沿著小小的門擠了進去。
裏麵原來別有洞天,非常的寬大,好像是佛堂的樣子。
一個供案,落著厚厚的灰塵,兩邊是上了鏽的燭台。
後麵一個明黃色的簾子,我走過去,一下子拉開了簾子。
簾子裏供著的是真人大小的“太上老君”坐像。
太上老君旁邊有一個牌位,上麵寫著“茅山祖師位”。
爺爺為什麼會供奉這些,我心裏嘀咕著。
忽然,我發現“太上老君”一手拿著佛塵,另一手捧著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造型古樸,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外麵有一圈雲紋,盒頂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八卦圖形。
我輕輕把盒子拿了過來,卻怎麼也打不開。
反過來看了看盒子底下還有字,好像是爺爺寫的,因為我認識爺爺的字。
“謹我輩子孫,若開此盒,必取自己中指鮮血一滴,滴於盒頂八卦處,方可開啟。他人勿動,無果”
還有這麼神的東西,我心裏暗想,要是自己不小心把中指丟了,又或者不是親生的,就打不開著盒子了?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把盒子放到了供案上,掏出隨身帶著的小刀,一咬牙,割破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