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竹樓裏,我們圍坐在地上,喝著彝族人自家釀的米酒。
老人叫根巴,我叫他根巴老爹。
他是這裏的村長,妻子前些年去世了,孩子在外麵打工,這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我把咽下去的話吐了出來:“根巴老爹,你們這的大熊貓都這樣嗎?”
根巴老爹愣了一下:“你說白熊啊,我這裏管你說的大熊貓叫白熊,他是我們黑竹溝的山神。
是最吉祥的動物,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一定是我們做了什麼錯事,山神爺發怒了。”
我點點頭:“是啊,這大熊貓還真是凶啊,你們要把它怎麼辦啊?”
根巴老爹想了想:“明天要我們祭祀山神,然後把它放回去。”
“可是,根巴老爹它們還會出來傷害牲畜,甚至傷人嗎?”
老爹搖了搖頭:“哎,誰知道啊,希望不會吧,睡一會兒吧,明天有很多事情呢。”
可能是太累了,這兩天也沒休息好。
這一覺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姑早就起來了。
站在邊窗邊望著黑竹溝發呆。
聽到我醒了,回過頭來:“你醒了,問天?”
我伸了個懶腰:“是啊,老姑幾點了?”
老姑看看表:“已經下午兩點了,再過一會兒根巴老爹他們的祭祀就要開始了。”
“是嗎?”我一下子精神起來。
和老姑向祭祀的地方走去。
就在那個大倉庫的門前,祭祀的用品已經擺在門前了。
前麵一個大火盆燃燒著,一群村民臉上塗著黑色的油彩。
圍著根巴老爹跳著古老的舞步。
根巴老爹站在中間手裏拿著一麵手鼓,一邊敲,一邊念著我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咒語。
突然,老爹的雙手向天伸開,全身像打擺子一樣的劇烈抖動著。
一邊原來跳舞的村民,也不再跳舞了。
隻是雙腿叉開,雙手撐在膝蓋上。
低著頭嘴裏發出“呼嘎,呼嘎”的聲音。
祭祀的儀式結束了。
村民們打開了倉庫的門,然後躲了起來。
我和老姑了也被根巴老爹拉到了一旁。
我躲在暗處靜靜的等著,等了好久,才看見那隻大熊貓慢悠悠的從倉庫裏踱了出來。
晃了晃大腦袋,蹣跚的向溝裏走去。
我對根巴老爹說:“老爹,我要進溝。”
老爹看了看我堅定的眼神:“孩子,小心點,前些日子有一個考察隊在溝裏失蹤了。
我能感覺到你不是一般的人,去吧,這個拿著。”
說著老爹遞給我大竹筒:“這是旱天雷,有什麼危險也許能用得上。”
我感激的接過“旱天雷”放在背包裏,向根巴老爹道了一聲謝。
和老姑跟著大熊貓向溝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