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回家,我們的軟臥車廂裏一共有四張床,可是隻住了三個人,也就是說除了我和老姑以外隻有一個人,住在我對麵的下鋪上。老姑住在我的上麵,一上車就把裝著靈兒的背囊拿到上鋪去,偷偷的給靈兒針灸,給他治耳朵。我則無聊得在下鋪給林雪菲發短信,告訴她我要回來的消息。喀啦喀啦的火車聲音單調而無聊,一會兒我就昏昏欲睡。突然,住在對麵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周圍。長長得出了一口氣。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應該是做惡夢吧。借著晚上的月光,我看到一張慘白的臉,那個人大約四十多五十來歲,看麵相應該是個富貴之人,不過一條黑氣直通他的印堂,這個人遇到了大麻煩。我依然默默地看著他,他好像再也睡不著了,在鋪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一會兒摸出了一隻香煙,看了看我們又把煙收起來了,最後索性坐了起來,望著車窗外麵發呆。我忍不住說話了:“這位先生,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這人用無神的眼睛看了看我:“啊,沒,沒什麼。”我笑了笑:“看先生的麵相應該是大富大貴之人,正在走大運,可是現在卻寢食難安,我看應該是陽宅出了什麼問題,截斷了你的大運,你是不是剛剛搬過家。”這人的眼睛亮了:“小兄弟,你會算命?你說得對我剛剛搬過家,我還請人看過,那個大師很有名的,他說我家風水很好啊。”我要了搖頭:“不對,你是不是搬完家後,每天睡不好覺,心慌,還常做惡夢,你的家人也經常得病。做事無法專心?”這人趕緊點頭:“對阿,是這樣。”我看了看他的黑眼圈歎了一口氣:“給你一道符,你先好好睡一覺,等醒了我們再聊。”說著我拿出一個“避邪符”,疊成了三角形,遞給他,讓他放在上衣口袋裏,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我笑了笑:“睡吧。”他聽話的躺下了,不一會兒傳來了均勻的呼嚕聲。我翻了個身也睡了。
早上,我正在大口的吃著老姑給我泡的方便麵。對麵的人醒來了。一坐起來就對我道謝:“真是謝謝你啊小兄弟,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我含著麵條看著他:“嗯,睡得好人也精神多了。”吃過早飯,我們又聊了起來,我們相互作了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叫賀中華,是做糧食生意的。和我住在一個城市,既是老鄉有多了一份親近,按年齡我要叫他叔叔,可是他堅持要我叫他大哥。“小兄弟,你說我的陽宅有問題,可是到底有什麼問題?”我想了想說:“說實話具體什麼問題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楚,應該是你家陽宅的地“澤”位,被什麼壓製著,而“煞”位卻變成活位,使得孤陽不長,陰氣亂生。”賀中華皺了皺眉頭:“不會吧,我搬家的時候給我看風水的大師很有名的,我給了他不少錢啊。”我搖了搖頭:“你能給錢,是不是別人也能給錢。”賀中華大驚:“你是說。有人。。。。。”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