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菲在武器庫裏轉了一圈,這個武器庫裏有三個門,都是通往一個方向的,我看了看都是通往湖那邊的方向,而且地勢越走越低,難道這個基地修建在湖底下?我正在想著,雪菲捅了捅我:“問天,我們該走哪個門?”我看了看,說:“他們走的應該是中間的那個門,那個門虛掩著,不過我們要等一會兒再悄悄的進去。”這是一個鐵門,很重,我卻沒費什麼力就把它推開了,可見門軸製造的非常的好,我和雪菲蹲下身子,從開開的門縫中擠了進去。裏麵也有燈,可是卻不是很亮,是一個長長的像大走廊一樣的空間,大約有五十米長,左右兩邊是文件櫃一直頂到天棚,裏麵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外麵是玻璃門,並且有日語的注解。我打開一個玻璃門隨手拿出一遝文件,全是日文看不太明白,可是裏麵多次提到731,我和雪菲相互看了看,雪菲肯定地說:“這裏一定是731部隊的基地,就是那個魔鬼的部隊。”我沉重的合上了文件。甚至隱隱的嗅到了血腥味,這一定是一部血淚史。突然遠遠的前麵傳來了一聲慘叫,在寬大的空間內,伴著回聲,說不出的淒厲。雪菲嚇的一抖,下意識的靠在我身上,我摟著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不行我們就回去吧,別嚇找著你。”雪菲沒說話,慢慢地緊繃的身體放鬆了,大大的眼睛裏又閃動著好奇的光。堅定地搖搖頭。我拿她沒辦法,我了解她的性格,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走得很慢,那淒厲的聲音好像還在長廊裏回蕩,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身不出的味道。當我們走到長廊的盡頭,空間豁然開朗了,好像一個大禮堂。有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子,架子上是一個個一人多高的大玻璃瓶子。由於燈光昏暗我們看不清楚大玻璃瓶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先走近看了看,這一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玻璃瓶子裏是一個個的解剖過的人。這些解剖過的人用藥水浸泡在要水裏,而內髒則擺在旁邊。我正看著,突然我的手被緊緊的攥住了,我嚇了一跳,我回頭一看,是雪菲,她也跟了過來,幸虧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才沒有叫出聲。“這,這,這是什麼?”我緊緊摟著雪菲對她說:“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是當時731部隊做研究時候留下來的。這些人對於731部隊來說不是人,都叫馬魯達,也就是木頭的意思。”慢慢的雪菲恢複了平靜,從牙縫裏狠狠地迸出了兩個字:“禽獸。”我們慢慢地在這些木架子裏穿行,先兩排是成年男人,接著是成年女人。然後是小孩子,看著這些被製成標本的人,我的心在滴血,尤其是這些小孩子,就這樣一個一個的看著,突然,我看見一張扭曲的臉,而且這人並不在瓶子裏。我嚇了一跳,再仔細看,是柳生野男的一個隨從,他大張著嘴,眼珠突出,也被人好像解剖過,不過內髒都被放在地上。好像他也是這些標本裏的一員,可是我知道他應該剛死去不久。雪菲也看到了:“問天,他不是。。。。”我點點頭。也許是看得多了吧,雪菲已經不像先前那樣害怕了。我俯下身子察看著個人的屍體,他的傷口很齊,好像是被什麼利器剖開的,散落在地上的內髒有破損,奇怪的是一點血都沒有。我正在看著,突然在他的腦袋裏傳出來呼嚕呼嚕的聲音,我奇怪的在他的腦袋上打量著,猛然間,一個巨大的鏊鉗從他的腦到裏麵伸了出來。我嚇了一跳,一拉雪菲跳開了。一個長著巨大鏊鉗的蠍子從他的腦到裏麵鑽出來,哢哢的用鏊鉗打了幾個響,大搖大擺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