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靈兒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竄到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主人,後麵有兩個穿黃袍子的僧人,他們有一隻雪雕,遠遠的在後麵跟著我們。”我點點頭表示知道。靈兒又溜進了老姑的背囊裏。我慢慢的退倒了後麵對阿土說:“後麵有人跟著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小心點。”阿土向後看了看,也是什麼也沒看到,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雪菲則在前麵和紮西老人聊得很開心。我們都小心的戒備著。走了幾個小時到中午了,我們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休息,我又悄悄地把靈兒放了出去。一會兒,靈兒回來了對我說:“那兩個僧人在樹林裏麵休息呢,監視著我們。”我沒再說什麼。我跳到了大石頭上,向遠方望去,遠遠的山坡上幾頭犛牛在悠閑的吃著草,就像天上飄動的白雲。雪菲也跳到石頭上,和我並肩站著,陶醉的看著遠處的風景喃喃地說:“這裏真美,以後我們要是在這裏生活該多好。”聽者雪菲的話我也陶醉了。感受著青藏高原的風,嗅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幻想著以後和雪菲在這裏生活的情景。我們休息了一陣,又吃了點東西,就繼續上路了。
下午,三點鍾的樣子,我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寺廟的輪廓。紮西老人對我們說:“看到了嗎?那裏就是小塔爾寺。”我們不覺得加快了腳步,慢慢的我們聽見了小塔爾寺裏喇嘛誦經的聲音,那聲音淵源綿長,餘音繞梁。我們精神都為之一震。忽然,紮西老人站住了腳步,我們也都停了下來,原來在寺門口有一群穿著黃色袍子的僧人。我問紮西老人:“老人家,怎麼了,為什麼停住?”紮西老人搖搖頭:“不對啊,這裏是紅廟,怎麼會有黃廟的僧人?”我不明白了問到:“什麼皇廟紅廟的,既然都是出家人,黃廟的僧人到紅廟來很正常啊?”紮西老人皺了皺眉:“不是的,在我們這裏,佛教事有派別之分的,本來是出於一家,可是在幾百年前不知道為了什麼分開兩家,一是紅廟,一是黃廟,都來就一直在鬥,都說自己是密宗正傳。我們小塔爾寺的桑傑活佛,是紅廟的領袖。可是今天來了這麼多的黃廟喇嘛不是很奇怪嗎?”我點點頭,想起後麵跟蹤我們的黃廟喇嘛。紮西老人又加快了腳步,來到那些黃廟喇嘛麵前,說著什麼。我們遠遠的看著,沒有靠到前麵。看了一會兒,好像言語不合,再過了一會兒,那些黃廟的喇嘛竟然和紮西老人動起手來,紮西老人雖然年歲大了,可是身手還是很敏捷。幾個粗壯的喇嘛一時還奈何不了他,我一見,趕緊拉著阿土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喊:“住手,住手。”很快,我和阿土來到紮西老人的身前,把紮西老人擋在了身後,紮西老人畢竟年紀大了,我清楚地聽見紮西老人在我身後的喘息聲。我問紮西老人:“你沒事吧,老人家?”紮西老人喘了一會兒,恢複了。爽朗的笑起來:“哈哈,老了,你們見笑了。我要入寺,可是他們不讓我進去。後來就動起手來。”我大聲的質問那些喇嘛:“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你們怎麼能向一個老人家動手?”那些喇嘛看著我,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說了一陣,都是藏語,我根本聽不懂。說過之後,走出來一個喇嘛,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對我說:“我們黃廟和紅廟的事情,不要你們來管。”我硬生生地回了一句:“你和紮西老人動手就是不行,我一定要管。”和我說話的喇嘛並不善言辭,漢語也不是很好,憋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幹脆一拳向我打來。我向側麵一閃,用手刁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帶,那個喇嘛摔了個狗吃屎。後麵的喇嘛一看他吃了虧,一起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