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沒走出多遠,因為這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很晚了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可以宿營的地方,突然坐在副駕駛上的阿土很高興得大喊:“快看,有的燈光,問天,前麵有燈光,我們到那裏去,有人家會收留我們的。”我加快了車速,向燈光開去。這是一片在路邊的草原,相對的平坦,這是在高原很少見的泥土房子,我開到近前才看到,這是個泥土牆圍起的小院,外麵的圍牆也就半人高。裏麵是幹打壘的房子在窗戶上透出燈光。我和阿土下了車,輕輕地扣動了院門,很久,房門開了,一個佝僂的身影蹣跚的走了出來。很長時間才走到大門前,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啊?”我對著裏麵說:“你好,大爺,我們是路過這裏的,想在您家借宿一宿。”門開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出現在我的麵前,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子:“進來吧,年輕人。”我招呼車上的人,我們一行人進了這個老人的家。院子裏是三間房子,我們走進了老人住的中間的那間房,屋子裏沒有什麼家具,外間是廚房,裏麵就是臥室,除了一個箱子以外,隻有一鋪大炕。老人顫顫巍巍要給我們倒水,老姑趕緊把老人按在炕上:“老人家,你坐著吧,我們自己來。”老姑捅開了外麵廚房的灶,為我們準備晚飯。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屋頂上是很粗的鬆木房梁。椽子也是鬆木的。炕是正宗的*****我感到有些奇怪,這裏是青藏高原,怎麼會有東北式的民居,這樣一個老人,孤零零的在這裏怎麼生活。我不禁和老人攀談起來:“大爺,您貴庚了?”很顯然老人的耳朵不是很好:“什麼?”我提高了聲音:“大爺您貴庚了?”老人這才聽見:“今年82了。”我又問:“您怎麼稱呼啊?”老人回答到:“我姓黃,叫黃寶。”我能聽出來,老人的東北口音,阿土顯然也聽出了這個問題,接著問道:“您是東北人啊,黃大爺。”老人點點頭:“對啊,我是東北人,當年解放西藏的時候和部隊來的,在這裏成了家,就沒回去。”我們點點頭,雪菲現在精神好了很多,也插嘴進來問到:“您就一個人在這裏嗎?”黃大爺搖搖頭:“是,我有三個姑娘,一個兒子,都出去打工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裏。”雪菲又追問:“那您靠什麼生活啊?”老人苦笑了一下:“隔幾天,我的女婿會給我送些吃的。人老了,也吃不了多少。哎!”我看著可憐的老人,可是心裏的警惕性一直沒放鬆。因為我們要麵對的是一些很厲害的高手,不能鬆懈。說話的功夫,老姑已經把飯做出來了。因為沒有別的補充,還是方便麵罐頭湯,秋珠好像很喜歡吃,吃的很香。老姑也盛了一碗遞給黃大爺,老人沒客氣,接過來就吃上了。
吃完,我們來到院子裏活動了一下,老姑對我說:“問天,這麼一個孤零零的房子有點奇怪?”我點點頭:“可是我們感到有什麼妖氣。”阿土也說:“是啊,黃大爺的解釋也挺合理的。”我看了看星星,想了想,就算他是什麼妖我也不怕,還是解決雪菲的事情要緊。就對他們說:“休息吧,想太多了也沒有,見招拆招吧。”大家點點頭,我又囑咐了老姑:“聽到什麼聲音也別出來,別離開雪菲,有什麼事情我和阿土來處理。看好她,別摘香囊。”老姑點點頭,和雪菲到東邊的屋子裏睡覺了。我和阿土帶著秋珠和靈兒來到西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