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由於過度的使用功力,有點虛脫了。阿土趕緊過來扶起了我,我氣喘籲籲的對女鬼說:“多虧了你,你叫什麼名字,生辰八字留下,明天我給你做法事。”女鬼說她叫武元娥,是從外地嫁過來的。並且說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姑都記下了,阿土把我扶回房間,我一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大家都已經起來了,我感覺自己恢複得很好,一骨碌起了床。他們都早就起來了,雪菲把早飯端到我的床頭,我和碾米地把早飯吃了,我想了一下,晚上要做一場法式超度武元娥的冤魂,還要追查控製“絲羅瓶”的降頭師的下落。所以我決定再在這裏休整一天,畢竟這裏是個市鎮,畢竟這裏還有個能洗熱水澡的旅館。白天大家都沒有什麼事,隨便遛達,我和雪菲也準備上街去好好逛逛。下到樓下正好碰到了趕來的老板,驚異的看著我們對我們說:“你們沒事?我以為你們早就嚇跑了。”我笑了:“跑是跑了,可是不是我們跑了。”老板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我看著老板的樣子有點好笑:“晚上你別走,等我回來和你說,我們還要在這裏住一夜,明天以後,就不會鬧鬼了。”老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和雪菲笑著出去了。
波密波密縣地處念青唐古拉山東段和喜馬拉雅山東端,北高南低,高山連綿,中部為帕龍藏布河穀和易貢藏布河穀,支流數十條,波密周圍縱橫的群山,到處是一片綠色,連空氣也比其他的地方好,因為這裏是個天然的氧吧。我看了山河的走勢,給武元娥找了一塊好的陰宅。不過波密的縣城實在是不大,沒多久,我和雪菲就逛了個遍,吃過午飯,我們回到旅館。老姑,阿土,秋珠靈兒都已經回來了。旅店老板見我回來,拉著我,一定要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對老板說:“一樓後麵的廁所下麵,埋著一個女人,你去給挖出來吧,然後把屍骨放到一個壇子裏。”老板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不會吧,真有這麼邪。”我笑著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去吧,挖不到我陪你裝修錢。”老板想了想:“好,我找人去挖。”
兩個小時以後,旅店老板興匆匆的跑上來:“這位先生真厲害,我真的在廁所下麵挖到一個人的屍骨。”我對老板說:“好,一會兒你就把那付屍骨裝到罐子裏,一點別落的拿上來。”老板點點頭又跑下去了。沒一會兒,老板抱著一個大罐子上來了。我拿出兩道“護魂符”貼在了罐口上。把罐子放到了一個背光的地方。
晚上,月朗星稀。我又開了壇,把武元娥的屍骨放在神壇上,寫上生辰八字,搭上過魂橋。五穀開路,可是她的魂魄怎麼也過不了過魂橋。費了好大勁也不行,我隻好挑開“護魂符”武元娥的鬼魂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對她說:“你為什麼不過,過魂橋?”武元娥悲切地說:“過不去啊。”我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麼死的?”武元娥搖搖頭:“不知道,我男人死得早,我一個人守寡,有一天我好像有點不舒服,正好來了一個遊方的郎中,我就請他給我看一看,他看了一下說沒什麼事情,可是要走了我的生辰八字,我也沒多想,就給他了。可是後來我的病就越來越重,後來就死在家裏了。”我歎了一口氣:“看來你是被人施了法術,你現在魂魄不全,不能投胎,我的法事也做不了了。”武元娥更加哀怨:“哎,我的命不好,做人不精,做鬼也不靈。現在連投胎都不行。哎。”看著武元娥這個樣子,我的心裏也不得勁,畢竟我答應過幫她,怎麼辦呢。這是在一旁的老姑說話了:“我們把她的屍骨埋葬了,然後帶著她的魂魄走吧。”說完,拿出了以前裝靈兒魂魄的小盒子,我想想也隻能這樣了。有一天,收齊她的魂魄,她才能去投胎。
我又拿出“碧桃木劍”把收來的“絲羅瓶”的魂魄放了出來,幾點亮光從“碧桃木劍”裏飛了出來慢慢彙聚到一塊兒。一個小鬼出現在我們麵前。小鬼怯懦的蜷縮著,我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沉聲問道:“你是誰?”小鬼看著我,並不不說話,我又問了一遍。小鬼才戰戰兢兢的開口:“我,我叫陶曉明,你,你們是誰啊?”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到:“你是哪裏人,怎麼變成這樣的?”小鬼小聲地說:“我是湘水村的人,有一天,我在村口玩,被一個人給抓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抓的我。再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搖搖頭。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口氣緩和下來:“那你還記得你的生辰八字嗎?”陶曉明搖搖頭說到:“不知道,什麼叫生辰八字啊?”我笑了,又問道:“那你記不記得你是哪年哪月哪日幾點生的。”陶曉明想了想,告訴了我。我拿出一張符紙,寫上了陶曉明的生辰八字,又對陶曉明說:“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抓到害你的人?想不想重新投胎做人?”陶曉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舉起了寫著他生辰八字的符紙:“我把這個拍到你的魂魄裏,你現在三魂七魄不全,你得靠自己找到你丟失的魂魄。你要幫我找到掌握你魂魄的人,我就要找他。”陶曉明點點頭,我默念符咒,把符紙打到陶曉明的身上:“現在開始,我們就跟著你走了。”我把陶曉明收回到“碧桃木劍”裏,對大家說:“收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