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連滾帶爬地出了大石頭洞,我們趕緊圍在秋珠的身邊,隻見秋珠原本有神的大眼睛,半睜半閉著,氣息有些混亂。我伸手給球珠把了把脈,脈象很亂,是中毒的症狀。老姑對我說:“我也把過脈了,這脈象很奇怪。”老姑在這方麵比我厲害得多,我看著老姑等著聽她的看法,老姑繼續說:“說是中毒,可是毒氣並不攻心,用現在的話說,應該是神經毒素。”我點點頭,我知道神經毒素很難對付老姑繼續說:“現在用‘朗朗乾坤圈’裏的萬年原水可以暫時緩解球珠裏內的毒素。”我知道,現在什麼都需要時間。阿土拿出隨身帶的“龍血竭”幫助秋珠止了血,我把秋珠背在了身上。對阿土說:“你去探路吧,我們跟著。”阿土一點頭向前麵走去,可是沒走出10米遠,阿土蹲在了地上,回頭對我們喊道:“地上有一副骷髏。”我們趕緊又圍了上去,地上確實有一個骷髏,頭朝著我們前進的方向。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不知道是死前就破的還是死後才破掉的。在他身前一米走有的地方,還有個大包。阿土看著骷髏,我放下秋珠和老姑一起翻看那個大包,還沒有打開大包,老姑看著包就愣住了,用手在包上麵撣了兩下,兩手繡的大個字露了出來,我們仔細看了一下這兩個字是“地龍”
老姑看到這兩個字聲音有些顫抖:“地龍,這是老土護法的包,拿到這幅骷髏就是老土護法,阿土的師傅地龍?”阿土聽見老姑說的話,一下子躥了過來。看著老姑手裏的包,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不用再說什麼,阿土已經認出這個包了。其實,來之前大家都有準備,可是真正看到了都難免心裏難受。老姑流著淚,默默地把包交給阿土,阿土輕輕的接過包,像抱著一個嬰兒一樣地抱在懷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我知道,阿土是被“地龍”收養長大的,又傳了他一身的本領,他和地龍不僅僅有師徒之誼,更有父子之情。現在“地龍”的屍體就在這裏,阿土難免傷心。我沒有打攪阿土,仔細的勘查著“地龍”的屍骨,我發現,地龍的左腿的腿骨在生前就斷掉了。而且,屍骨是麵部向下,再看看後麵的路,很顯然“地龍”是爬過來的。這裏離出口沒有多遠,我猜想“地龍”一定是先前就受了傷,斷了腿骨,後來又中了那牆壁裏黑影的毒,爬到這裏毒發身亡的。阿土畢竟是阿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已經從悲傷中恢複過來。打開了“地龍”的包,清點著“地龍”的遺物。“地龍”的包可不小,裏麵的東西也不少。阿土一樣一樣的拿出來,一把小型的金剛傘,做得真是巧奪天工,三層折疊,可以縮得很小。還有四個短小的火炬,上麵是油布包著的,據阿土說,這火炬是南海蛟人的油做的,可以燃燒幾個月不滅,是在墓中找到的。還有一個藥盒,裏麵是什麼藥,我們已是本會也弄不清楚,但是很顯然,是解不了秋珠身上的毒,要不然“地龍”也不會死在這裏了。還有些符,都是畫好的。阿土把這些符給我和老姑分了。還有一些盜墓用的工具,都是“地龍”隨身帶的。又看了看,阿土皺起了眉頭:“不對啊!”我和老姑都蹲下了,齊聲問:“什麼不對?”阿土看了看地上擺著的東西:“至少缺兩樣東西,一是我師傅身上的穿山甲皮的‘鑽地衣’沒有,二是我師傅的洛陽鏟也沒有啊!”阿土說的對,這兩樣東西,阿土都有“地龍”也應該有,阿土這兩樣東西從來都不離身,想來“地龍”這兩樣東西也不應該離身才對。可是這裏卻沒有這兩樣東西。想了一會兒,阿土“霍”得站了起來:“不想了,我們時間有限,趕緊去找鳳舌才是。”阿土收起了“地龍”的遺物,又流著眼淚把“地龍”的屍骨也收到大包裏。背起大包,率先向前麵走去。我又背起秋珠,和老姑,雪菲,彭瑞敏默默地跟上了。前麵的路依然很是黑暗,不過現在有了“地龍”的四個火炬,我們的照明問題解決了。這蛟人油的火炬,雖然短小,可是熱度不高,不會燙手。四個火炬很明亮,阿土說這火炬連水都不怕。可是我還是不時會有被跟蹤的感覺,但是就是沒看到什麼人。而且別人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難道隻是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