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又睡不著了。盤腿坐在床上打坐。一直到天亮。直到有人叫我們出去吃飯,我才走出房間。在工作室裏,老姑向我發著牢騷:“這裏什麼都有人伺候,我連飯都不用做了。現這都不知道做什麼。”我笑了:“老姑,你就是勞碌命,歇一歇不好嗎?”老姑苦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大家都出來了,一邊吃早飯,一邊聊天。
阿土對我說:“問天,我們什麼時候去會會碧眼六子?”我把嘴裏的粥咽了下去。對大家說:“今天是這樣安排的,吃完早飯,老姑帶著秋珠跟蹤我昨天下的靈蹤符切忌,知道位置就行,不可打草驚蛇。”說完我看著老姑,老姑重重的點點頭。我接著說:“剩下的人,我們一起去會會碧眼六子。”早飯很快吃完了,老姑要帶著秋珠和靈兒出去了,秋珠來了以後都沒有什麼事情做,現在有任務很是高興,我又囑咐了他幾句才讓他們出去了。剩下的人,我們聚在一起。阿土問我到:“問天,我們怎麼去見碧眼六子?”我想了一下說道:“依照江湖規矩,直接去見。”
徐念雷有些顧慮:“這樣去?會不會打草驚蛇呢?”我搖搖頭:“我不認為碧眼六子是彭惠德的人,我看多半是花錢雇來的,我們依照江湖規矩來辦,把事情辦在明處,話也好說一些。”徐念雷和阿土都點點頭,雪菲也說:“我同意問天的做法,走,我們這就去。”我們都起身,我又對大家說:“我們開兩輛車去,記得都化一下裝。”大夥兒點點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會兒大家又在工作室回合,並且都簡單的化了妝,雪菲帶著一頂鴨舌帽,化妝成為一個男孩。我們相互看了看都笑了,坐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根據程毅提供的信息,碧眼六子住的酒店並不難找,就在沈陽的青年大街的邊上。我們在酒店的大堂裏彙合,坐著電梯來到21樓,在走廊的盡頭找到了2118房間。我向阿土使了個眼色,阿土上去按了一下門鈴。過了好一會兒,門被打開一道縫,一個年輕人在門裏對我們說:“你們找誰啊?”阿土一抱拳:“山高水長,同路奔忙,晚輩特來拜會六爺。”門裏的年輕人,看了看阿土,又看了看我們說道:“同路歸同路,各家是個家,無家無門,怎是同路人。”阿土笑了笑:“在下是平鋪滿地,向東燒三炷香。”門裏的年輕人對阿土說:“等等。”就把門關上了。我一推阿土:“你們說什麼呢?”
阿土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說依照江湖規矩嗎?我就是和他說我們的行話。”徐念雷也來了興趣:“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阿土說:“我先對他說我們都是同行,來拜見碧眼六子。他是就算是同行也有個家門,要我報報家門。我說我是土門的,第三輩。他叫我等等。”雪菲笑著對阿土說:“你連黑話都會,好像還有點江湖地位,一報名號,就好用阿。”阿土笑了笑:“那是,我師傅留的名號,在我們這行子裏頭真的可以。他們是南派,我們是北派的。”正說著,門又打開了,那個年輕人對我們說:“裏麵請吧。”我們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套房外麵是一個會客室,那個年輕人,指了指沙發,對我們說:“你們先坐一下,六爺馬上出來。”我們坐在沙發上,那個年輕人給我們到來了水。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從裏屋走了出來,個子不高,身材瘦小,可是每一步走過來都很有力,很顯然,很有功底。我們都站了起來,來人對著我們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下。我們又坐到沙發上,來人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就是老六,人稱碧眼六子,不知道幾位找我什麼事?”阿土對碧眼六子抱了抱拳:“您好,六爺,我們來找您,就是想問問您前些日子進北陵的是不是您?”碧眼六子深吸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小朋友的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阿土含蓄的一笑:“小子不才前些日子也進了北陵,還中了陷阱。看手法應該是您老人家的,所以特地來問問。”
碧眼六子冷笑了一下:“看來小朋友你是來尋仇的?”我趕緊接過話頭:“你好,六爺,我叫笑問天今天我們前來,絕對沒有尋仇的意思。”聽見我說話,碧眼六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見我的態度誠懇,不覺態度緩和了很多。我繼續說:“我們進北陵的目的可能是一樣的,都是要找東西,但是我想六爺可能是受人之托,我隻是想知道托付六爺的人是誰?”碧眼六子看了看我:“明人不做暗事,六爺我做了就是做了,我承認,至於你們是來尋仇也好不是來尋仇也好,六爺我全承著。說實話,我確實是受人所托,不過,托付我的人是誰,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點心涼了,看樣子這個碧眼六子也是個漢子,不會說那種謊話。他說不知道,就應該不知道了。我對碧眼六子說:“既然六爺說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了,我還想問問六爺,那位托你找東西的朋友到底托你找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