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點涼。可是呼吸順暢了。慢慢醒轉過來。四周是一片漆黑,我一摸後麵。身上背著的裝著“措巴甲瓶”的背包不見了,心中一陣發涼,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其他的人怎麼樣了,雪菲呢?我又一摸,還好偕行帶還在,我在裏麵掏出了一支冷焰火,掰斷後冷焰火的光亮出來了,我向四周看去。雪菲還是坐姿,在我不遠的地方。心下稍安,可是還不知道她有沒有事。再往遠處看看,大家都倒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想站起來,可是雙腿無力,怎麼也站不起來。就那樣,爬著來到雪菲的身邊。一探雪菲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有的。這回可真的放心了。我趕緊摘下“朗朗乾坤圈”遞了兩滴萬年原水在雪菲的嘴裏。又滴了兩滴在自己的嘴裏。感覺好多了,可是腿還是沒有力氣,我知道,這是缺氧的後遺症,一會兒血液中的氧含量上去了,就會好的。我不敢停留,堅持著爬到老姑的身邊,輕輕的晃了晃老姑,老姑艱難的正開了眼睛,可使身體其它地方卻動不了。我摘下了老姑身上帶著的水壺,把萬年原水,滴到了裏麵。給老姑灌了幾口水。看樣子,老姑好多了。聲音微弱的問我:“問天,我們怎麼了?”我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缺氧了。你先緩一會兒,我看看別的人。”我試著站起來,終於,我可以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蹣跚的向離老姑最近的秋珠走去。我搖了搖秋珠,也給他灌了幾口水。秋珠也沒什麼事,慢慢的醒轉過來。就這樣,我把所有的人都弄醒了。坐在中間的雪菲,找到了手電。擰亮以後,大家都向雪菲做的地方彙聚。有爬過來的,由蹣跚走過去的。總之,最後大家都在雪菲的身邊會合了。
人齊了,我們相互看著。大家都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經過了這一陣子,大家都感覺好多了,也都有了力氣。阿土和秋珠還有靈兒把背囊裏的食物找了出來,給大家分著吃起來。阿土一邊吃,一邊說:“問天,‘措巴甲瓶’還在嗎?”老姑沒好氣地對阿土說:“廢話,還能在嗎?我們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去想什麼瓶子。”徐念雷喝了一口水,說道:“是啊,能活著就不錯了。我就很奇怪,以我對彭惠德的了解,他不應該隻拿走瓶子,我們的小命他也應該拿走啊?”大家都看著我,等著我給答案,可是我也不知道,於是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想我不是堅持到最後一個的,是吧,雪菲。”雪菲平靜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對,當時的彭惠德就好像瘋了一樣。把這裏弄得沒有了空氣,我也感覺好像要死掉一樣,可是我的思想力量這時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用意誌力強迫自己沒有暈倒,後來彭惠德就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彭惠德這樣是不正常的,因為他自己也覺得不正常。我們看到的那兩團黑氣,那是他修煉的千年的妖氣,他好像是受了什麼傷或者是修煉出了問題。控製不了自己體內的妖氣,反倒被妖氣控製了。看著我們都倒下了,他也是精疲力盡,還好這時候我還沒有暈倒,用最後的一點力量,給他設了一個思想陷阱,使他相信我們都死了。他就匆匆去了。”說到這裏。雪菲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趕緊輕輕的拍了拍雪菲的後背。雪菲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我把水遞給雪菲,喝了一口水,壓了壓。我知道,雪菲那樣的堅持,恐怕是受了內傷。我伸手給雪菲把了把脈,果然,內息比較亂,內傷不輕。老姑笑了笑,對大家說:“彭惠德果然厲害,比我們想象的還是要厲害。我們的五行陣也不差,也很厲害。第一次就可以這麼厲害。東西沒了就沒了,隻要人沒事就行。”我也點點頭:“是啊,這次我們是有點操之過急了,這五行陣,也沒有演練和琢磨過。看來以後我們要加緊練功,早晚有一天,我們會一雪前恥的。”本來情緒不高的大家,聽了我的話,情緒好了很多。小川卻哭了出來:“都怪我,我的功力最弱,成了大家的累贅。”我摸了摸小川的腦袋:“看你說的,這失敗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更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後我們都要努力的。”小川重重的點點頭,抹幹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