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上並沒有什麼男人,隻有一個紙人。
就是那種在墳前燒的紙人。
苗小花感到後背一陣涼風吹過,頭皮發炸。
“媽呀!”大叫一聲。
苗小花坐了起來。
一身的冷汗。
外麵還在下著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被風吹開了。
冷風灌進屋子裏,苗小花打了一個冷顫。
突然又想起剛才的那個紙人,光著腳就跳下地,跑到了外屋。
可是那有什麼紙人,門也關得好好的。
苗小花鬆了口氣:那是個夢啊!
不過這夢好真實,真的有點嚇人。
苗小花趕緊關上了窗戶,跳回到被窩裏。
可是卻睡不著了。
一陣陣的寂寞和孤獨感,還帶著一絲的好怕,不斷的侵襲著苗小花。
直到天蒙蒙亮,雨停了,苗小花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魏明風家裏是有些錢的,而且有些地。
都租給同村的人。
算是個小地主。
所以苗小花並不用幹農活,隻是有時候,和村子裏的一些婦女在一起繡繡花,做做鞋。
可是今天早上苗小花實在是不願意起來,感到很是困乏。
直到有人在外麵拍門,苗小花才極不情願的爬起來,打開門一看是後街的王二嬸。
王二嬸一見苗小花就說到:“呦,還睡呢?太陽都曬屁股了。”
苗小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王二嬸讓了進去。
王二嬸在屋子裏麵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是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又說不出來。
隻是覺得陰冷,一陣陣徹骨的賊風,直往骨縫裏麵鑽。
王二嬸實在受不了了對苗小花說到:“小花啊,你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冷,你燒燒炕吧?”
苗小花捅開了爐子,又添了些柴火。
一會兒炕上有了熱氣,可是王二嬸還是感到很冷。
那種陰冷,不是火坑這點熱氣就可以抵擋得了的。
王二嬸對苗小花說道:“小花啊,你家的屋子咋這麼陰冷呢?你都受得了?”
苗小花走進屋子,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說道:“沒有,我沒感到冷啊!
不是你身體不舒服吧?”
王二嬸擺了擺手:“我走了,這裏太冷了。”
苗小花趕緊拉住王二嬸:“我都做上飯了,吃了再走吧。”
可是王二嬸用力搖著手,逃命似的跑了。
苗小花納悶的看了看屋子,自己真的沒有感到冷啊!
這一天苗小花也沒有出去。
直到天黑,苗小花坐在炕上,呆呆的看著油燈那一跳一跳的火焰。
好半天才弄明白該剪燈芯了。
想了一會兒丈夫,苗小花感到很累,熄了燈,就進了被窩,睡覺了。
迷蒙中,苗小花感到門開了。
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男人,可是苗小華看不清楚他的臉,苗小花下了一跳,可是感到渾身僵硬,就是動不了。
再一細看那人,那身形相極了丈夫,苗小花有很高興,難道是丈夫回來了?
那個人走進了屋子,什麼也沒說,上了炕,就倒在了苗小花的身邊。
苗小花認定那人就是丈夫,不禁心中一陣亂跳。
日思夜想的丈夫終於回來了。
那人翻身過來,輕輕的親了一下苗小花,那軟軟的嘴唇和男人特有的氣息,讓苗小花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