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芳一屁股坐在了門口,有點泄氣。
休息了一會兒孟廷芳又站了起來,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孟廷芳真的沒辦法了,又走回屋子裏,垂頭喪氣的坐回到了烏木大床邊上。
陸問大師一直在自我恢複。
直道了月上柳梢頭,陳遠山一陣高興,趕緊把陸問大師扶到了外麵,坐在月光之下。
真是難得的好月光,山坡被照的一片銀白。
兩個人對坐在月光中,陸問大師吸取著月亮的精華,好像恢複得很快。
陳遠山看了看陸問大師:“大師兄,你怎麼樣了?”
陸問大師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整張臉都變成了黑色,陳遠山嚇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想去陸問大師身邊,可是陸問大師猛地噴出了一股黑水,身體一陣搖晃。
陳遠山衝上扶住了陸問大師,陸問大師擺了擺手:“沒事了!我總算是把那些魔毒逼出來了。現在好多了。”
陳遠山拿出一個手絹,幫陸問大師擦了擦嘴邊上的黑色液體。
陸問大師說道:“不能留,快點丟掉。”
陳遠山把手絹一下子丟掉了。
丟到了草地當中,草枯萎了一片。
陳遠山暗歎:好毒阿!
陸問大師感到好多了,對陳遠山說道:“那個魔頭真厲害,要不是我有護體仙氣,恐怕早就完了。”
陳遠山有點不敢相信,他到處雲遊也曾碰到很多的利害的妖魔鬼怪,可是把大師兄這等高手傷成這樣的魔頭恐怕真的很厲害。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從不遠的草叢中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陳遠山“騰!”的站了起來:“誰?”
可是那邊並沒有回答,陳遠山看了看陸問大師,陸問大師也全神戒備著,陳遠山慢慢向草叢走去。
這才發現,草叢中躺著一個人,全身都是血,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隻是四肢在不由自主地動著。
陳遠山把草叢中的人拉了出來,拉到了陸問大師的麵前。
陳遠山把那人正麵朝上,才發現,那人的胸口處插著一把小刀。
陳遠山精通醫術,在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個藥丸,一捏兩半,一半塞到了那人的嘴裏,另一半捏扁了敷在了拔下小刀的傷口上。
血立刻止住了。
陸問大師端詳著受傷的人,說道:“這個人怎麼看著眼熟?”
陳遠山察看了那人的傷口,說道:“馬上就會醒過來,醒過來一問就知道了。”
果然如陳遠山所說,沒過多一會兒,那人真的醒轉過來,迷迷糊糊的說道:“水,水!”
陳遠山知道不能真的給他水喝,他是失血過多。
陳遠山用手沾了點水,抹在那人的唇邊,那人慢慢得睜開了眼睛:“快,快救廷芳,他們對廷芳有企圖。”
這句話陳遠山沒聽懂,可是陸問大師聽得很明白,在仔細一看猛地想了起來:“你,你就是要和孟小姐成婚的無涯先生的公子,鄭天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