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江離去剪發的,不是許國強,而是許惜月。
“哎,許丫頭,這孩子誰啊?”剛出門口,鄰居一個大媽便問了起來。
“額,他是我一個親戚表哥,到我們這裏來住幾天。”許惜月禮貌的笑笑,開口道。
“哦,那你們去吧。”那大媽點點頭。
“嗯,張大媽再見。”許惜月甜甜一笑,推著江離走開。
一時間,二人氛圍很是沉默,許惜月撇撇嘴,她從未與一個男孩子單獨相處過,有心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至於江離,一年多的沒有開口,使得他非常的沉默,除非必要,他不會開口說話,而對於這種較為沉默的氛圍。
他也是毫無所覺,他……已經習慣了沉默。
目光四動,江離的眼中閃動著淡淡的興奮之芒,這些高樓大廈,鮮花草叢已經離開他太久了。
此時看到,內心的興奮是自然的,他也沒有刻意的壓製,因為沒有必要。
“很好看嗎?”許久,背後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江離四動的目光。
“嗯。”輕輕的應聲,江離沒有說多餘的話。
“暈……”許惜月似無奈的歎了口氣,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江離縮了縮脖子,他可不希望許惜月不高興,不為其他,就因為他是大叔的女兒。
大叔對他有恩,他就不能讓她的女兒感到不高興。
剪頭發的地方並不遠,而江離剪頭發也很快,原本遮蓋了臉龐的長發被通通的剪掉,隻剩下頭上那薄薄的一層。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下次剪頭會在什麼時候,所以一次性直接剪了一個徹底點的。
蒼白的臉龐,清秀的模樣,江離的樣子看上去不是很帥,但是第一眼看去,不會讓人生厭。
“嗯,還不錯。”許惜月看著江離的樣子,小嘴微微的撇著很是可愛的道。
臉色微紅,江離從未被一個女孩子這樣看著,一時間也有些不太適應,但是他控製力極佳,倒也沒有露出絲毫。
“…………”
一陣音樂聲響起,許惜月掏出粉紅色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嗯嗯……好,我馬上到。”很快她就掛斷電話,看著江離臉色有點為難。
江離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很強,他自然猜到了許惜月應該是有什麼約會要去赴。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去。”江離淡淡一笑,艱澀的開口,到現在,他還是沒有習慣開口說話。
“嗯……不行,我爸說了要我看好你的,萬一你跑沒了怎麼辦?再說了,一個人在家裏,誰給你做吃的,走,一起。”許惜月揉了揉江離那短短的頭發,開口道。
“我……自己……會做。”江離開口,剛才,他的確想到了這是一個離開的機會,所以他繼續的開口。
“那也不行。”許惜月開口,人已經推著江離向前走去。
…………
夜晚,當許惜月帶著江離回來時,晚飯已經做好。
許惜月見的朋友是個女的,二人約定是逛街,至於江離,除了一開始禮貌性的打招呼,沒人理他。
而他也不在意,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而在這路上,無論什麼年齡段的人,大多都在討論鎧甲的信息。
甚至於,有人當街召喚起了鎧甲,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那種本該存在電視中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現實世界中。
那種觸手可及的感覺,讓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深深的震撼。
“回來了?趕快洗洗手吃飯。”李婉的柔聲傳來。
…………
江離躺著床上,默默的看著窗外的星空,隨即閉上眼睛,陷入修煉當中。
相比與江離這裏的寧靜,揚州城內卻是充滿了緊張的氛圍,一輛輛警車時不時的呼嘯而過,幾乎連成一片的刺耳警笛聲,給人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而街頭小巷之中,身穿警服的警察和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也是時常出現,而街上的行人們也大多神色警惕,行走的速度極快,幾乎都是兩個或者更多的結伴而行。
這一切,都是因為夜幕的降臨。就在鎧甲降臨後的第二天晚上,整個中國所有城市,幾乎都發生了惡性殺人案件。
而這些殺人案件,無一例外,殺人者全部是身穿鎧甲,以至於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讓警察根本無法偵查,搞得現在人心惶惶。
而國家麵對這一情況,立馬采取了強硬措施,調動原本已經回到駐地的軍隊再次入駐城市當中,協助警察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