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幕落在諸葛炎的眼中卻是比針紮更加難受,他的心像是被擰成了麻繩,痛苦的連呼吸都艱難。
諸葛炎努力扯了扯唇角,勉強露出一個笑,朝著南宮若離喊道,“若離,你來做裁判吧,否則她要是耍賴,我豈不是虧大了!”
“小樣,你說誰會耍賴,就你這實力,恐怕我還沒開始你就已經喝倒下了。”子涵香香不滿的說道。
南宮若離撲哧笑出了聲,咳嗽兩聲道,“好,都別爭了,我來評判。店家,把店裏最好最貴的女兒紅拿出來!”
“好嘞——”店家一聽,興奮的吆喝道,麻溜去搬酒了。今天他但是遇到財神了,這些人不但包下了整個客棧辦婚禮,現在還這麼能喝,要發財,發大財了!
“先說好,我身上的錢但是不多,你們兩個比試喝酒,誰輸了,誰就要付錢。”南宮若離笑著道。
諸葛炎和子涵香香都是一愣,麵麵相覷的伸手摸向口袋,這才意識到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沒帶什麼錢啊。
“若離,沒錢怎麼辦?”諸葛炎無辜的說道,要知道他之前出門根本連錢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是後來經過南宮若離的提醒,這次來才找長公主要了不少銀票。但是那些錢在出發的時候,已經被用的差不多了,現在他可謂是兩手空空,啥都沒有。
子涵香香也苦惱的全身上下翻了個遍,她也沒錢啊。
南宮若離莞爾,解釋道,“你們別急,沒錢我可以借,不過輸的那個人但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快說!”
諸葛炎和子涵香香都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時,一直安靜的君千尋鳳眸邪魅的眯起,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他走到南宮若離的旁邊,附身在她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南宮若離聽罷他的建議,精致的雙眸彎成月牙,答道,“輸的那個人要服侍給贏的那個人一個晚上。當然,我們已經給最先喝倒下的輸家準備好了解酒藥。”
諸葛炎一頭黑線,阿離要不要這麼狠啊,他這輩子但是誰都沒服侍過。
子涵香香卻是爽快答應,笑道,“這個辦法好!我正愁晚上沒人給倒洗腳水呢。”
“什麼?!洗腳水!”諸葛炎聽得一跳三丈高,“好好好!到時候看誰給誰倒。”
果然,諸葛炎不管是跟誰都能夠掐起來,這個諸葛啊,什麼時候才能夠磨平棱角。南宮若離淺笑著看著這二人,默默想道。
不消片刻,桌子上就擺滿了整整五十壇酒,酒一上桌,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便飄散開來。
“好酒!”子涵香香僅是低頭一嗅,臉上便多了一抹紅暈,不由得由衷讚歎道,“這些佳釀至少應該是收藏了二十年以上的女兒紅。”
“姑娘好眼力啊!這正是收藏了整整二十年的女兒紅,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店主驕傲的笑道,一雙精明的眼睛在南宮若離手腕上那個青翠欲滴的鐲子上繞了個圈,然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君千尋那一身不凡的裝扮上。
店主不是傻子,這些人一來他就知道自己要大賺一筆了。所以態度極好,甚至怕怠慢這些貴賓親自出來伺候著。
“這些恐怕也不便宜吧。”諸葛炎想到錢的問題,便開口問道。
“嘿嘿,這是本店最好的酒,價格麼——自然,自然是要貴一些。”店主嘿嘿一樂,眼中精光四射,這回可有人問到點子上了。
南宮若離莞爾,站出來道,“這個可夠付你的酒錢了?”
話畢,卻僅看見南宮若離從袖中拿出長公主送給她的鳳凰樓的令牌,優雅至極的放在了桌子上。
“鳳凰樓!”店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顫抖的說道,“你們竟然是鳳凰樓的人!”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些酒包括今天的開銷全部都免了,我全部免費送給你們!”
南宮若離稍微一愣,原本她拿這個牌子是準備讓店主去找長公主拿錢的,誰知道這店主見到牌子卻嚇成了這樣,這倒不是她的本意。
思索片刻,南宮若離緩緩開口道,“店家,這牌子你拿去,鳳凰樓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欠錢不還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所以今日我們花銷多少,你盡管如實記下來,到時候僅要拿著這個牌子去鳳凰樓報上一個名字,就可以了。”
店家的臉上驚恐之色還未完全褪去,但是卻也舍不得白白丟掉這麼多錢,唯唯諾諾的問道,“報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