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自然很是眼尖的捕捉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絲絲腥味兒，再看看那緊閉著雙眸的女孩兒的小腿兒上的紅痕，眉心緊擰在一起，語氣沉重的說：“這味道……血？”剛說完，他就搖了搖頭，托著下巴，難得的認真了起來，“嗯？不是，不對勁兒啊……”
“這不是血，或者說，這裏麵有一小部分不是血。”王俊凱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件事，能散發出這種腥味兒的，除了血液，還有鐵鏽。
程成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嗯，確實不是純血，應該還兌了些水，正常的血液幹涸後應該是有些粘稠的，可這些隻有些淺淺的痕跡，明顯是稀釋過的。”
程成雖然是心理醫生，但是，畢竟是醫學方麵的，再加上長期跟王俊凱生活在那樣陰暗血腥的環境中，自然對這些東西也是略懂一二。
“別想那麼多了，那些事我自然會處理好，你幫我看看她。”王俊凱一點兒也不嫌髒的把她抱在了懷裏，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額頭，然後替她找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再次放到沙發上。
程成看到王俊凱竟然沒有嫌棄她髒，反而還很親昵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很是驚訝，要知道，凱爺的潔癖，可真不是一般的嚴重。
可是，轉念一想……
他唇角的弧度咧開的愈來愈大。
程成簡單的檢查了下她的五官，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薄唇輕啟：“嗯，簡單的描述一下她的情況？”
王俊凱坐在對麵兒，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閑來讓他檢查，回想著說：“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外傷。”
“那有沒有受過什麼刺激？”
“應該有，之前我帶她去了鬼屋玩兒，誤打誤撞的進了一個小洞穴，出來之後，她就變成了這樣了。”王俊凱在腦海中搜索著合適的詞語，來描述她出來後的樣子，“全身都髒兮兮的，臉色很不好，而且像是收了什麼巨大打擊一樣整個人格外的虛弱，睡著了之後，經常嘟嘟囔囔的，我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程成輕輕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然後伸出溫熱的大掌輕輕的握住她的，磕上眸子，像是在感受些什麼似的，良久，睜開黑亮的眸子，雙手猛地一拍，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明白了。”
“嗯？”
王俊凱疑惑擰眉，他剛剛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明白了？
來不及他多想，程成就滿臉興奮的站起身，幾乎都要跳了起來，接著轉了個身兒，朝樓上跑去，邊跑著邊囑咐他：“大哥，把她抱到我工作室，快點快點，我好像發現了個好玩兒的東西！”整個人兒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王俊凱無奈搖頭歎氣，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都像是蒼蠅發現了臭雞蛋似的，高興地簡直要飛上天。
真不明白有什麼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