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剛邁過那花瓶,還沒落下腳,又是一個啤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他腳邊,裏麵盛著的半瓶啤酒濺落在他的褲腳上,淡淡的酒精味道彌漫開來。
“誰讓你進來的?!”
一道冰冷酷寒的聲線傳進耳中,他無奈歎了口氣,走到床邊一把將王俊凱手裏還剩的半瓶酒奪了過來,摔在地上。
“大哥,要是你覺得光喝酒小九就能回來的話,那你就繼續喝!”
回來?
王俊凱聞言心下一驚,抬頭,黑眸死死的盯著他,薄唇輕啟:“你什麼意思?”
王源坐在他旁邊,垂了垂眸子,抿緊了唇,很是嚴肅的模樣狠狠砸了下那床墊,“我也不確定,她把門給頂住了,我進不去……”
王俊凱一聽,那不屑的目光又露了出來,攤了攤手,淡然無所謂的模樣與王源的焦急不安形成了鮮明對比。
“嗬,她就是喜歡這樣虛張聲勢的鬧小脾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大哥,萬一……”
“沒有萬一,她那種愛臉如命的人才不會去做自殺那種傻事,如果是離家出走這種幼稚透頂的戲碼,根本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上演。更何況我這別墅裏裏外外那麼多人,還看不住一個黃毛小丫頭?可笑!”
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不屑輕笑著搖頭,漆黑的鳳眸裏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孤傲。
聽他這一說,王源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是沉穩不少,但還是勸到:
“大哥,就算是這樣,你難道要任由著那小丫頭生悶氣不成?”
王俊凱往後仰了仰身子,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閑適的模樣仿佛與世無爭的君子,“她生氣是她的事,與我何幹?”
王源愣了好一會兒,終是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唉,算了,既然你非要這樣僵下去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好話壞話也是說盡了。”
說完,站起身還沒走幾步,又停住了身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囑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還有那個,等你去找她的時候,記著把我放在門口的那兩個玩偶也順便送給她,就是這樣,我先走了。”
王俊凱才不理他,誰說要去找那丫頭了?他才不要把那個玩偶送給她,那麼幼稚的東西!
“哢擦”的關門聲傳來,王源出了房間。
王俊凱獨自一人坐在大床上,昂著腦袋,鳳眸緊盯著潔白的天花板,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擰緊了眉朝浴室走去。
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又是好一會兒時間,那水聲倏地消失。
王俊凱穿著寬鬆的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黑色短發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掀動那整齊的擺在桌上的一大堆合同資料。
漆黑的雙眸認真的掃過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眉心緊擰,麵上換上嚴肅認真的模樣。
可過了五分鍾那紙張也不見他翻動一下,又是兩分鍾,他終於坐不住了,大手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走到衣櫥旁,隨意拿出其中一件換上。
板板整整的工作服穿著雖是帥氣可跟這黑夜卻顯得有些不搭。
可……工作,就要穿工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