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盛會,這是國之盛事,東方瑾奉命操辦,自然是忙上加忙。所以,吃完早膳以後就出去了。藍雪涵也是待著無聊,拉上依兒和流韻便出去了。
看著路上的買賣商販比之以往還要多幾分,藍雪涵笑著說道:“看來這四國盛會真是熱鬧啊!這街上也比往日更加繁華。”
後麵的流韻略帶擔憂地說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這四國盛會表麵看著是四國促進友誼的機會,可誰都知道,這是彼此探究國力的幌子罷了。天下掌權者那個不是雄心壯誌,妄想一統四國?這也僅是表麵的風平浪靜,這些年來,各國邊境摩擦不斷,若是說開戰也是遲早的事!”
流韻說的這些,藍雪涵自然也是明白的,這些年遊曆江湖再加上那個老頭時常的感歎,她也清楚這天下遲早是要不太平的。但是,她隻是覺得上位者如何爭權奪利,受苦的隻是老百姓罷了。但願有朝一日,他和東方瑾都能對天下蒼生留一份善念。
在醉香樓用過午膳以後,藍雪涵正準備回府,結果就看見血衣盡染的冥二倒在旭王府門口,她快步走過去。冥二見到她,死寂的眼神一亮,用盡全力說了一句“京城外,十裏亭”,還沒等藍雪涵救治,他就已經沒了氣息。
藍雪涵心中一慌,冥二是他的暗衛,從不離身,如今渾身是血的倒在她麵前,足以說明那人遇到了危險。
她立即命流韻牽來馬匹,還不待流韻詢問,她自己便騎著馬絕塵而去。
後麵的流韻和依兒擔憂不已,她們方才離的遠,壓根就沒聽見冥二對藍雪涵說的話。所以不知道藍雪涵到底去了那裏。
而藍雪涵一路飛奔而來,終於趕到了十裏亭。那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入目的是滿地的屍體。亭前還有人廝殺,隻聽其中一人陰狠的聲音說道:“北冥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還不待旁的聲音響起,就聽見一陣清脆的音調插入“這裏的風如此的大,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藍影翩然落地,容貌絕美的女子滿臉冷霜。她轉身看著身後的男子,一襲玄衣翻飛,冷硬驚豔的眉宇像是奪天地造化般俊美無雙,一雙眸子裏麵凝著寒冰一樣的幽深寂寥,嘴角殷紅的血跡襯的他緋紅的薄唇更加妖嬈,盡管身受重傷,依舊透著一種淩冽威壓的王者氣息。
“來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我趕不上送你最後一程,就順勢將你葬在這十裏亭好了。這裏山清水秀,倒是一處好地,關鍵是我還不用費力將你的屍體拖到別處去。你瞧瞧,我替你打算的多好,可惜啊,你卻沒給我這個機會!”
北冥禦聞言,冰冷眉宇間隱隱有略帶無奈的神色閃過,失笑說道:“那還真是對不起了,讓你不能夢想成真。”
藍雪涵擺擺手,故作大方地說道:“好說,好說。夢想這東西也是分人的,有些人做的全是白日夢,就得需要我發善心來叫醒他們。”
話音剛落,她便出手了。劍花飛閃,身影晃動,不多時,這些黑衣人便隻留下一人在藍雪涵的劍下了。
北冥禦笑著說道:“多日不見,你的武功又精進了。”
“那是自然,我本來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試試武功,結果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上枕頭,真是上天待我不薄啊!這個人留不留?”
北冥禦閉了閉眼,似是無力,又好像幽深寒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歸於平靜。“殺了吧。反正早就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了,留著也無用。”
劍光一閃,那黑衣人便沒了氣息。
她走到北冥禦跟前,伸出手搭在他手腕上。許久,一聲哀歎消散在風裏“既然你早就知道中了毒,為什麼還要單獨跑出來?”
難怪以他的身手還被逼到這種境地!原來是早有預謀,藍雪涵是在不解,明明血濃於水,但卻這般趕盡殺絕。
北冥禦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似諷似嘲“他這般對我,我早就習慣了,隻是這次是我大意了。但是,他能做到這種地步就不要怪我不顧念骨肉之情,趕盡殺絕。”尾音餘轉,帶著無盡的嗜殺之意。
稍後,冰冷幽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語氣中帶著無盡的霸道和強勢“我隻是想知道這些日子天下傳言你與東方瑾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藍雪涵麵對他的視線,眼裏帶著毫不隱瞞的認真“是真的。”
三個字,簡單的擊破了北冥禦最後的防線。他一口鮮血噴出,強硬的語氣帶了一絲受傷“你怎麼能......!”話未說完,便暈倒了。
藍雪涵神色幽幽,但隨即恢複正常。看著暈倒的北冥禦,她凝神思索。不過正當她想著將北冥禦交代在那裏時,就見到一群人騎馬而來,不過好似為首的白衣男子十分熟悉,她眨眨眼,看清了來人,東方瑾!
此時在東方瑾的另一處宅院中,藍雪涵坐在外間等待著。看見東方瑾出來,她立即迎了上去,稍帶焦急地問道:“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