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的趙歌兒,墨塵心裏存了些許的溫情。
當年趙宗恒也算是他們幾人的師傅,雖然嚴厲,但是卻將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了他們。
在加上後來他死的那般冤枉,他們卻無能為力。
如今找到了他的女兒,不論是出於對教導之恩的報答,還是出於那份愧疚。
他們都會好好照料他唯一的骨血。
想到此,墨塵隨即想起問起她這些年的情況來。
“歌兒,給我講講你這些年的情況吧?”
趙歌兒聽見墨塵問她這些年的情況,麵色一白,身子微僵。
極其不自然地笑道:“我這些年.......!”
看出了趙歌兒的不自然,墨塵眸光一閃,然後語氣微重。
“歌兒,我們想要查清楚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不要試圖欺騙,公子也最討厭欺瞞了!”
被墨塵這樣一警告,趙歌兒的美眸立即就紅了。
“我沒有想欺騙,隻是覺得難以啟齒而已!”
墨塵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會讓趙歌兒紅了眼,當即有點神色尷尬了,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隻好控製著表情看著她。
趙歌兒麵帶悲傷,語調淒慘地開口說道。
“我幼年時,我娘便帶著我匆匆離開了臨風國。那時年幼,不懂娘神色慌張地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後來稍大些才知道。原來我的爹是個通緝犯,若是娘和我不走,死的就是我們母女了。”
說到這裏,趙歌兒眼角的微光瞥了一眼墨塵,見他神色愧疚,眸光微動。
然後秀眉緊蹙,大滴大滴的淚水滑落眼眶,哭的極其傷心。
“娘帶我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了聖雪國,可是我們舉目無親根本沒辦法生活下去。那段時間我們乞討度日,後來娘找到些活幹之後,我們的生活才好了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當地的一個惡霸員外看上了娘,非要娘做他的小妾。我們勢單力薄,那裏能有反抗的能力?就這樣,娘便帶著我再嫁他人。”
頓了一下,趙歌兒哭的更傷心了。
“那惡霸很快便厭惡了娘親,任由娘和我被後院中的那些女人們欺負。前年,娘最終還是沒有熬過去。待娘死後不久,那院外的大夫人便將我賣與城中最大的青樓。
我在裏麵受盡毒打,可就是不願意去接客,媽媽厭惡了我,就將我發賣到了臨城的青樓。沒想到,我剛過來這裏就爆發了瘟疫,裏麵的人都染病死了,我便逃了出來。然後被人欺負,就遇到你們!”
趙歌兒麵容清麗婉約,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女子的柔情似水。一雙美眸也是盈盈動人,宛如秋水,柳眉微蹙間帶著讓人心生憐惜的俏麗。
再加上她這樣梨花帶雨地哭訴著自己一生的悲苦,不禁墨塵,就連旁邊的李琴也不禁感慨。
“真是一個身世坎坷的弱女子啊!”
可惜,她這樣的情況的並沒有得到那個她真正想要感動的人的同情,東方瑾麵色清冽,直直地問了她一句。
“在瘟疫爆發的時候,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異常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