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陌瑤自詡自己聰慧無雙,可是每每對上特定的那幾個人的時候,智商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下降。
尤其是麵對藍雪涵。
因著前世聽她指揮習慣了,所以現在一待在她身邊,就忍不住地放任自己不動腦子,完全聽黨指揮跟黨走的節奏。
真真是職業病害死人啊!
旁邊站著的南宮楓冷笑一聲,出言諷刺道:“你總算是明白了,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這句話一出,西陌瑤就黑了臉。
可沒想到旁邊的鳳子染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好學精神,一臉天真直白地問道:“太子表兄,豬是怎麼死的啊?”
話剛一問完,西陌瑤的大力金剛指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頓時疼的一陣麵容扭曲,齜牙咧嘴地看著西陌瑤,眼中盡是控訴之意。
西陌瑤瞪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服啊?”
說著還大有將他打服的架勢。
南宮楓見此,上前一步拉住了西陌瑤,然後偏頭衝著臉上驚恐未消的鳳子染說道:“豬還能怎麼死?自然是笨死的唄!”
這下,饒是鳳子染沒有聽過段子,也知道南宮楓是在罵西陌瑤了。
看著兩人鬥嘴罵架的走開,鳳子染的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似懷念,似祝福,似不甘,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愛慕。
藍雪涵看著這小孩的神情,不由地感歎道:多是無情傷有情,這世間之事還就是一個“情”字,說不清,道不明。
上前拍了拍鳳子染的肩膀,不禁安慰道:“有些事就交給時間去解決吧!不去想,不去念,總有一天你會釋懷的。若是這樣一直放不開,終歸痛苦的是你自己。”
鳳子染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喃問道:“子染知道,旭太子妃也是性情中人。自當清楚“情”之一字,向來最無道理可言,不是嗎?”
被這樣一問,藍雪涵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隻好聳聳肩,道:“你說得對,這世間唯有“情”字最是堪不破。”
說完搖搖頭便走了。
佛曾說過:一個人悟道有三個階段:勘破,放下,自在。
一個人必須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再者,萬法皆生,皆係緣分,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鳳子染動的是心,從而便動了萬物,現在堪不破,誰也幫不了他。
隻能靠他自己走出這段感情的桎梏,從而自在。
劉璋馮琪這次損失慘重,算是開戰以來,兩人最大的敗筆。
此時對於藍雪涵可謂是恨之入骨,約莫也是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梁子。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住藍宇華。
兩人忐忑地將戰況傳信給了藍宇華。
而這邊,次日藍雪涵便收到了東方瑾的加急書信。
看著信中的內容,藍雪涵眼中浮冰流轉,菱唇緊抿,眉宇間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軍帳中,西陌瑤緊皺著秀眉問道:“老大,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怎麼突然決定要去齊城啊?旭太子不是在那邊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