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她說完後麵的話,陸成便示意旁邊人將她的嘴堵上了。
看著麗妃不甘的眼神,以及她不停掙紮扭動的身子。
陸成麵色陰寒森冷,帶著一種太監獨有的詭譎暗沉,看得麗妃一陣心頭發怵。
公鴨嗓子般尖細的聲線響起。
“真是蠢貨,居然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去威脅一個傲骨錚錚的帝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甚是愚蠢的事情嗎?”
若是她能安靜的生活著,那就定不會引來這等殺身之禍。
畢竟有太子殿下的照拂,活到陛下之後也是必然的。
可是她偏偏自己找死,如今招來這等禍事。
她死不要緊,可是身上卻係著陛下的命!
想到此,陸成雖然心下悲然,卻不敢擅自做主。
一杯毒酒下肚,麵色漸漸的泛青發紫,睜目欲出的眼珠子裏麵還閃動著不甘的狠辣。
癱軟在地,死死地掐著脖子,長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個音。
當蕭銘羽收到麗妃被賜死的消息時,手下的動作微頓。
默了好久,才低聲歎道:“帝王終歸是帝王,與生俱來的威嚴就不容許他自己被他人掌控。”
偏頭看了一眼遠方,眉眼清斂,語氣猶然。
“隻是這一步棋受益的究竟是誰!”
麗妃死後的第二天,文景帝便身體抱恙了。
麵色蒼白,筋脈虛浮。
禦醫診斷過後,隻能誠惶誠恐地求饒,然後說些自己無能,陛下之症甚是蹊蹺的鬼話。
後來文景帝連聽都不想聽了,直接大手一揮,讓那些庸醫切莫再出現在他的麵前,擾他清淨。
畢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自己心中也再清楚不過了。
在文景帝要賜死麗妃之時,蕭銘羽便火速傳信給了東方瑾。
如今看著文景帝越來越消瘦的樣子,他大發善心地盡職盡責,努力做好了一個右相的分內事。
並且,文景帝將大多數權力都悉數放給了蕭銘羽。
一時間,朝堂上皆是以蕭銘羽為主。
無論軍國大事,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統統都要在蕭銘羽麵前走一趟。
剛開始的時候蕭銘羽還能耐著性子與他們周旋一二,但是過了幾天,蕭銘羽直接沒了脾氣。
整個右相府都散發著一種幽怨的氣息,清遠優雅的貴公子也終歸被逼成到了一個神經衰弱的地步。
藍峰每每聽到的就是自家公子在詛咒東方瑾的話。
可是當邊關戰事傳來的時候,他又是一副為國為民的好官勞碌命。
當東方瑾收到了蕭銘羽的信的時候,本來想等著見藍雪涵一麵的,卻也來不及了。
沒有耽擱,便立即啟程走了。
先不說文景帝現在的情況如何,就單單聖京此時人心不穩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有半分的遲緩了。
齊城,紫華國的軍帳中。
藍宇華看著掛在那裏的軍事地圖,語氣清淺但陰鷙十足地問道:“如何?東方瑾走了嗎?”
藍止躬身道:“果然如同三爺所料,東方瑾昨日便已經啟程回聖京了。現在臨風國軍隊暫且無人可守,這次機會乃是千載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