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飛'這筆資金因你而來，李曄相信你可以創造出更多的價值，王平，我同樣相信你。”趙家人莞爾一笑，她搖頭拒絕了王平的建議，緊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著，這個不自然的握拳動作落在王平眼裏更像她自己為自己打氣，她繼續說道：“之前國內市場遭受打壓積壓了不少產品，這次借助混改成為國資背景的民企趙家那些人也會給我讓開道的，隻要不擴大生產規模，目前不需要投入太多資金，當前主要解決的就是重新鋪開國內市場。”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徒然變得嚴肅：“王平，這次的事全部了結後，以後能不能不要炒股？我可以將民飛的股份全部轉贈給你。”
王平不明白趙家人思維為何如此跳躍，他注意到對方正麵色嚴肅的望著自己。
“你知道嗎？有好幾次我都想清倉退出，可是看著那些龐大的虧損資金，我總是告訴自己應該再等等，我越等虧的卻越多，似乎永遠沒有終點一樣，你說我要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人的幫助會不會更慘？”趙家人露出後怕的神色。
“他們是挺慘的，15年1億的股民人均虧了15萬左右，他們當時的心態大概都和你一樣。”王平本來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不過還是回答道。當時他作為做空的主力不是沒思考過這樣的人性問題，隻是他不做空也隻會便宜那些惡意做空獲利的壞人，至少他不會想著洗劫一空然後一走了之，他當時真的懷著夢想的，那是他十六字夢想裏從來沒有被他提到的另外八個字。
“那他們為什麼還要炒股，為什麼不去搞實體經濟？”趙家人眨著有些通紅的的眼眸顯得不解。
做資本經濟的容易理解實體經濟，做實體經濟的卻未必理解資本經濟。老幹媽的老總陶紅碧就曾說過老幹媽永遠也不會成為上市企業，第一老幹媽根本不缺錢不需要上市融資，第二老幹媽根本不想騙中國股民的錢，這真的一針見血的點名了中國若幹爭搶著上市企業的惡疾。
王平很想給她認真解釋，但解釋起來似乎相當麻煩，涉及到經濟、政治和人性，他隻能簡略的說道：
“中國的股市是一個大賭場，贏了就可以一輩子吃香喝辣，隻不過大多數人都是輸家罷了。究其根源我們的股市是存在問題的，投資這些股票隻有微乎其微的回報率，想要獲得回報並不是靠上市企業的分紅，而是通過交易波動巨大的股價來獲得利潤。你在實體經濟一定沒有見過企業獲得利潤股東卻不能分紅，但在中國股市卻屢見不鮮，它們甚至拿出送股票的方案來糊弄投資者，隨便點開一個股票都有50%的可能是隻會講故事編話題的問題股，中國股市裏隻有屈指可數的企業堅持著上市企業的道德與良知，比如格力空調。在中國股市，高風險低分紅甚至0分紅還隻是問題的一個方麵，有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大小非製度，有虧損數百億卻依舊書寫著永不退市的國企私企，有各類內外勾結無人監管的私募公募等等。這些問題使得它們可以堂而皇之的利用著上市資源的稀缺性內外勾結操縱著股價，在劇烈的股價波動裏產生的利潤全世界的賭場加起來在它麵前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