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光臉色一片赤紅,正準備否決。
她連連擺手,卻是將傘無意間移開,更是碰觸到了街邊的樹枝,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了下來,落在了兩人身上。
江離拍了拍,彈掉身上的落雪。
衝田光又匆忙將傘拿了回來。
江離道:“我又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而瞧不起你。不過,總司的性命很難拯救。”
然而,聽到這樣的話衝田光卻竟然隻是笑笑:“沒有關係的。總司已經一點也不在意了。”
“最初的時候,他也是有些痛苦的。還會問我,為什麼別人都可以活那麼久,我就不能一直活下去呢?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下來了。也許是因為我吧,他很怕別人為他擔心,但是我知道,他也很希望別人能夠為他擔心。”
“所以,近藤擔心了他,他就願意報答近藤的恩情。因果與恩怨他都已經不在乎了。”
“他總是很愛笑,他總是很開朗。那隻是因為他已經徹徹底底的看破生死了。”
衝田光雖然笑著,笑容之中,卻隱藏著悲傷。
兩人走著,衝田光忽然道:“好了,我已經到了。”
江離叫道:“等等,這是今天的藥,藥師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去給他熬藥吧。”藥師原本是準備為衝田總司熬藥,但因為知道來的並不是衝田總司,於是便將藥包好。之後便交給了江離。
“多謝您了。現在還下著雪,您要不要拿著傘。”衝田光接過藥,卻是遞出了手中的傘。
“不用了。”江離說著,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不是回去的路線……”
“我知道,有點事情要辦而已。”江離說著,揮了揮手。
“哦。”衝田光呐呐說著,拉開了自家的房門。
而江離的身上,已經換成忍者的裝束。
……
“霧隱雷藏。”
“佐久間象山?”
“還有我吉田鬆陰。男穀信友不在,這一次就我們三人已經足夠。目標是暗殺黑船上的所有人,決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但是此時下雪,港口已經有些結冰,所以他們的船已經退往了海中。”
“正是如此,才讓我們有了機會。他們以為靠岸的話會有風險,所以故意的退往遠處,看似遠離了我們又怎麼樣呢。”吉田鬆陰說著。
吉田鬆陰看起來沒有手下,但是佐久間象山還有心腹。不夠仍舊以江離的忍者最多,想必他們也隻是將這些忍者當做炮灰使用。
江離也並不在意。
幾方人馬搭乘了小船,航行了一段時間。
“距離他們的黑船已經不遠,他們的鐵甲船真是厲害,如果被發現的話就完了,我們必須要潛入進去。你的忍者能夠做到嗎?”佐久間象山懷疑的問道。
吉田鬆陰看起來是一個病怏怏的中年男人,麵貌還有些清秀。而佐久間象山看起來確實一個威嚴的中年人,但頭發卻已經蒼白。一個顯病,一個顯老。江離卻知道,這卻跟身體健康無關。吉田鬆陰是因為想要控製龍氣所以顯得病,而佐久間象山,大概是承受了河上彥齋或者說緋村劍心的一劍,他改變了劍心的內心,但自己也同樣不輕鬆。殺一個人容易,但要改變一個人的心難。讓劍心感覺到了生命的流失,他自己的生命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
江離此時拿出了霧隱。
吉田鬆陰跟佐久間象山頓時大驚:“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