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見紅蕊這麼羨慕,笑道:“我這個司藥隻是閑職掛名,白白領六尚局的俸祿而已,並不必去打理事務。不過,想來以後幫你要一個寧禧宮掌藥之職,還是不難的。”
紅蕊一聽,捂嘴偷笑,有點害羞又有點扭捏地道:“哎呀,奴婢又不通醫理,哪裏好意思任掌藥呀……”說著,卻拉住千夜的胳膊道:“主子以後可要教教奴婢,免得奴婢給您丟臉。”
千夜見她美得竊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果然是官迷!”
紅蕊噘起了嘴:“哪有……主子升職了,奴婢要是不長進,那以後還怎麼幫主子辦事嘛……”
“好吧好吧,我教你,你可得好好學……不過教你之前,我得先問問我師父。”千夜喝了一口茶說道。
“主子還有師父?”紅蕊一臉期待,捧著臉道:“那師祖一定很厲害!”
千夜想起傳她醫書殘卷的那位“師父”,無奈地搖搖頭:“師父你都還沒叫過,就上趕著喊師祖了,真是勢力眼!”
紅蕊嘿嘿一笑,追問千夜的師父是哪位神醫。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反正我的命是他救的,他逼我拜師,我就拜了。之後給了我一本醫書,讓我三天之內背會,等我背會,他又給了這個絞絲銀鐲和針灸銅人讓我自學,就不見了……”
想起王府遇刺那夜,在她中箭之後,師父忽然從天而降,把她救了。隻是,卻沒能解了她所中的見血封喉“流火毒”。
她不了解師父,更不知道他的武功和醫術究竟師承何派、有多麼高深,甚至連他的臉都沒看過,因為他一直戴著一個蒼白的麵具,看起來很嚇人。
隻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聲音非常好聽,身材很高大,但也異常凶惡、急性子的男人。
得不到“師祖”的更多資料,紅蕊有點失望:“主子,你連師祖是誰都不知道,那猴年馬月才能問他收徒的事情啊?”
千夜笑了笑:“這麼垂頭喪氣幹什麼,說不定我很快就能出宮呢?”
隻要她把沈晚楓的真麵目拆穿,那就可以恢複身份,到時候出了宮,憑王府的勢力,還怕找不到師父嗎?
這紅蕊,真是杞人憂天,說的好像千夜就要在宮裏待一輩子似的。
“很快出宮?”紅蕊一聽,就蔫壞蔫壞地笑了,悄聲道,“我看也是,現在公子一定著急著想讓主子出宮呢……”
這個紅蕊,謹慎的時候處處小心,到了口沒遮攔的時候,也真是讓千夜羞惱得想打個地洞鑽進去。
“臭丫頭,你再拿我調侃,看我不給你配個對食,到時候看你還好不好意思笑別人了……”
千夜罵道。
紅蕊一聽,當即漲紅了臉,哀求道:“不要啊!主子千萬別給奴婢配給太監……奴婢一輩子伺候公子和主子,死也不嫁的!”
千夜不買賬:“你還說……”
紅蕊賠笑道:“不說了不說了……紅蕊再提一次行不行?晚上主子得放個小煙花,讓公子看見,公子才能讓‘將軍’來寧禧宮通風接信。”
“放煙花?”千夜覺得這辦法真是太不隱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