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看著千夜喝下那杯酒,眼中露出一絲狡猾地笑意。
千夜放下酒杯,卻覺得喉嚨裏殘留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藥……
她眸光一冷,望向昭和,隻見昭和急忙收斂了臉上那一絲狡詐笑意。
千夜暗暗責罵自己大意了,原來剛才昭和打這個茬,根本不是要拜師,隻不過是為了讓千夜疏於防範而已。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個酒壺,這才發現,那酒壺是錫製的,蓋子上有一個小小的錫珠,和蓋子之間留有一點縫隙,看來是活動的。
原來是鴛鴦酒壺!
這種酒壺,外殼和內膽是分開的,蓋子上的珠子可以控製內膽的方向,旋轉內膽,倒出的酒就不同。
所以,剛才趁著千夜大意,栩才人必定是給千夜斟了一杯和別人不同的酒。
隻可惜千夜喝得太快,根本辨別不出酒裏的藥物是什麼成分。
若是毒藥也就罷了,她嚐遍百毒,身體裏還有劇毒未清,其實是百毒不侵的。
可她怕的是,昭和給她下媚藥。
這種藥物她見過沒吃過,實在不知道自己的毒血能不能克製媚藥的藥性。
她當即站起來,對南宮燮說道:“皇上恕罪,奴婢有些不勝酒力,必須回寧禧宮了。”
南宮燮對千夜忽然告辭感到莫名其妙,他也站起來,扶住了她:“怎麼回事?這酒不是花朵酒嗎?並不上頭啊。”
這樣花朵所釀的酒,對於會喝酒的人來說不過是一種飲品而已,千夜怎麼會不勝酒力?
見南宮燮並不知情,千夜心裏略放心了些。
倉促間,她根本沒辦法解釋,隻是說道:“大概是昨夜著涼,有些頭重腳輕,請皇上準許奴婢告退。”
昭和見千夜忽然不舒服,料想是那酒裏的藥起了作用,哪裏肯放千夜離去。
她忙說:“若是不舒服,就先到本宮的寢殿裏休息片刻吧。”
說著,就命宮女扶千夜去寢殿休息。
南宮燮這時也似乎意識到,千夜忽然告退,可能和昭和有關。
見千夜的臉色越來越紅,他當然看得出千夜是怎麼了。心裏一陣狂喜,可卻也有些矛盾。
他並不願憑什麼下作手段得到千夜,而且也答應過千夜,以後絕不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所以即便昭和給千夜的酒裏做了手腳,要把這個美人也送上他的床榻,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欲望之火。
“沈司藥實在不舒服,那朕送你回寧禧宮罷。”
說著,他就讓鄭公公將龍輦抬到殿外,扶著千夜走過去。
千夜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從血液裏慢慢擴散,心裏一波又一波蕩漾著,仿佛有什麼在撩撥一般。
她知道,自己喝下的是媚藥,而且她的毒血,中和不了媚藥的藥性……
她已經慢慢失去了力氣,可是卻不得不咬著牙憑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堅持著。
“不敢勞煩皇上,小福子和紅蕊就在殿外……”
說著,她身子一軟,整個人都晃了晃,隻覺得雙腿像棉花似的,哪裏還撐得住。
南宮燮感到千夜忽然軟倒,急忙抱住了她,也由不得她拒絕,直接將她抱上龍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