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愣愣站在原地,心如刀絞。
一次又一次被拒絕,他卻對她癡情不滅,所以,若不能得到他,他恐怕永遠都會不甘心。
他慢慢地靠近跪在地上的千夜,蹲在她麵前,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雙讓他沉迷的美眸。
“我懂,你喜歡平靜的生活,不喜歡爭鬥……可我的心,到底如何,你真的不懂嗎?我可以答應你,待我登基之後,這宮裏絕不會有任何紛爭,六宮虛設,我隻要你一人足夠!”
“殿下……”千夜還想再解釋,可玄烈卻打斷了她。
“千夜,我喜歡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確定,你就是我要的那個女人,你就是唯一能與我相伴一生的女人……”
玄烈淡淡一笑,無比溫柔:“我說過,要用一輩子的時間讓你愛上我,我說到做到。無論有多難,我都要得到你的心……”
這樣固執的玄烈,千夜是害怕的。
從他那深情而篤定的眸光之中,她隱隱感覺到一種危險的占有欲。
她確信,這種占有欲,足以讓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他要的東西。
她的心,此刻仿佛被這種可怕的感覺冰凍。
南宮燮對她誌在必得,玄烈又是這樣信誓旦旦,不肯放棄。
原來當初“紅顏禍水”的那個僵局,依然沒有打破,或許,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千夜煎熬不已,算著離朝會的日子還有七八天,巴不得那天早一點到來,讓她好有機會麵聖,說清楚自己的身份。
也許隻有恢複身份,重新掌握安平王府的權力,遠遠離開京城,才是解決這個僵局的辦法。
千夜不再做無謂的拒絕,隻好恭敬地應付著玄烈。
直到吃過了晚膳,玄烈才離開了寧禧宮。
蘭淩和寧墨都很關心玄烈是否對千夜舊情複燃,千夜卻唯有苦笑。
玄烈登上了肩輿離開寧禧宮,走了不遠,見對麵迎麵走來一行人,借著燈籠的光芒,看出是昭和公主。
兩輛肩輿便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同時停下。
“昭和參見皇兄。”昭和沒有下來,隻在肩輿上行了個禮。
玄烈的臉色沉下來,問道:“妹妹這是要去哪裏?”
昭和笑了笑:“皇兄從哪裏來,妹妹自然就到哪裏去。今天的事,昭和無心之失,惹沈司藥不快,自當去賠罪。”
她剛回宮,有些事情了解得不那麼透徹,而且沒算到南宮燮竟然為了得到千夜的心,平白放過了煮熟的鴨子。
這也從側麵反映出南宮燮對千夜的喜歡程度,到底和對別的妃嬪不一樣。
所以,昭和這般聰明,當然要和千夜修好,免得千夜萬一得寵了,給她穿小鞋、使絆子。
玄烈淡淡一笑,命人放下肩輿:“妹妹要是不急,不妨聽我一言。”
昭和聽了,隻好下來,隨著玄烈避開了宮人,來到附近的小道上,一邊散步一邊說話。
“皇兄有什麼指教?”
昭和有點著急去寧禧宮,便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