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當眾責罵,還把事情想得那麼不堪,南宮燮老臉都沒處放了。
“母後……母後……”他無奈地打斷了太後,“朕真的隻是……”
“隻是什麼?”太後不依不饒,“皇帝,你可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胡鬧?昨兒個你才冊封了兩個才人,今天又想再冊封個什麼?不是哀家不肯讓你得到沈千夜,實在是你這三年獨寵那馨妃,已經引得百官怨聲載道。憑著年輕時收複三國的功績,才創下一世英名,如今你就要這樣把它毀掉嗎?”
太後大道理一籮筐,南宮燮聽了就有點頭疼。
他總不能說,自己懷疑千夜是潛入懿妃陵寢的刺客吧?
太後也一直想知道陵寢在哪兒,南宮燮都沒說過,要說千夜是闖入陵寢的刺客,那麼,陵寢裏隻有衣冠塚的事,就會被太後知道,甚至被更多人知道……
這牽扯出的事情實在太多,南宮燮狠了狠心,權衡下來,倒寧願放棄調查今天的事。
“好了好了,母後,您別亂想了,朕真的沒有胡來,朕找千夜是因為朕有點不舒服而已……”
太後聽了,半信半疑地看著南宮燮:“真的嗎?”
“是啊!”南宮燮委屈地回答。
太後的神情這才緩和,大口喘著氣,接著道:“那麼多禦醫,不能給你診脈?偏偏大老遠的從乾元宮跑來。”
她拉住了皇帝的手,問道:“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啊?哀家現在就傳禦醫來,你不舒服,你早說嘛。”
南宮燮知道今晚的事是查不成了,也不能真讓禦醫來給他把脈,於是就扶著太後回到寢殿,告退離去。
千夜被鎖在房間裏,聽著房門落鎖,身子都軟了。
這時,一雙手將她扶起來,正是璟臨。
“千夜,辛苦你這樣周旋。”璟臨心疼地看著她。
麵對南宮燮那樣的壓力,千夜能麵不改色,從容應對,已經很不容易,何況最後還竭力擋住南宮燮搜查床榻,那時候她的緊張和慌亂,誰又能知道呢?
千夜搖頭一笑,有些脫力地靠在璟臨的胸前:“你沒事就好……”
這時,小福子在外麵輕聲道:“大人,禁軍撤出寧禧宮了,但是外麵的巡邏兵卻還是很密集。”
“意料之中的事……”璟臨拍拍千夜的背,“不要緊,再密集的巡邏也有破綻的,我一定會在上朝之前出宮,不會讓父皇懷疑的。”
千夜點頭道:“一定要小心。”
“我一回到王府,就讓將軍給你報信。”璟臨笑著說道。
千夜打開了窗戶,看著璟臨離開,一個心還沒有落地,又為了他的安危懸了起來。
天色蒙蒙亮時,將軍飛進了宮,帶來了璟臨親筆寫的信箋。
千夜放下心,困意才慢慢襲來。
正想上床休息一會兒,卻聽門外的鎖被人打開了。
玉大人收起了鎖,走進來,千夜急忙拉住玉大人的手:“玉大人,太後她老人家還在生氣嗎?”
玉大人板著臉道:“太後啊,被你氣得躺在床上哼嗨哼嗨的直到現在,你這罪過大了!”
千夜心焦地哀求道:“玉大人,昨晚的事情真的不是太後說的那樣啊!你快幫我跟太後求情,讓我先給她看看病症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