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賞,就得賞最好的。”
太皇太後發話,連南宮燮都有點猜不透。
隻是看著太皇太後那似乎無邪的笑容,南宮燮卻直覺,老人家心裏在盤算著什麼大事。
這樣的笑容,南宮燮自小見得多,而每一次,太皇太後這麼一笑,前朝後宮,總是會有人遭殃的。
“皇奶奶要賞什麼寶物?”他不禁問道。
太皇太後看著千夜,笑道:“哀家記得,殿選的時候秀女們都報了生辰,千夜的生辰似乎就在下個月初,眼看就十七了。”
南宮燮點了點頭,這事兒他心裏一直惦記著,且也私下裏讓人為了千夜的生辰準備,沒想到太皇太後居然也記得這麼清楚。
“皇奶奶記得一點也不錯。”
“她給哀家準備了這麼精彩的壽禮,哀家也要給她一個像樣的生辰禮。”太皇太後眯著眼睛看著千夜,“按照我龍鉞國的律例,女子年滿十七仍未出嫁,是父母之罪。可她人在宮裏,這婚姻大事可不就得仰仗咱們給她做主了麼?”
南宮燮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一眼皇後。
這話,皇後剛才已經提了,被南宮燮一口回絕。此時聽太皇太後也提起,皇後看著南宮燮,急忙無辜地搖了搖頭。
南宮燮卻不相信,太皇太後和皇後的想法,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
他淡淡地說道:“皇奶奶,千夜是女官,既然入宮,自然是年滿二十五歲方有機會出宮,如今她入宮才不足兩月,您就別為此事操心了。”
太皇太後卻在興頭上,哪裏勸得住。
這時,坐在下首的人也都聽見了太皇太後和南宮燮在談論千夜的賞賜,下麵的人也都忽然都不說話了,豎著耳朵聽。
蘇克心裏竊喜,因為剛才正是他派人請太皇太後的大宮女傳話的。
玄烈和璟臨二人也放下了酒杯、筷子,看著太皇太後,不知道她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千夜雖然坐得遠,聽不到,可是看太皇太後頻頻望著她,笑得很古怪,她心裏也有點發毛。
這時,該關注太皇太後決定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不再飲宴,直勾勾仰頭看著她老人家,等著她擲地有聲的話語。
太皇太後這才提高的聲調,說道:“讓哀家說句公道話吧,像千夜這樣好的姑娘,本不該落選的。事情既然過去,自不必提,可是一個女子,能有幾次青春?你非要讓她在宮裏耗盡韶華,於心何忍?”
南宮燮愕然,他剛才的話自然是找借口留住千夜罷了,可是卻讓太皇太後得了理。
“皇奶奶,”皇後見南宮燮默然不語,已是有些怒意的樣子,急忙說道,“這件事臣妾記在心上了,等朝會結束,臣妾親自幫沈司藥物色夫婿,您看可好?”
璟臨一聽,一把握緊了酒杯。
難道太皇太後說的賞賜,竟然是要給千夜賜婚?
玄烈卻滿懷期待的望著皇後,既然太皇太後說千夜可以婚配了,那他是否能與千夜在一起呢?
太皇太後看了皇後一眼,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抬起手點了點下首坐著的皇子們:“何須等到朝會結束?普天之下最好的男兒都在這裏呢!這裏有咱們龍鉞國的皇子們,還有北燕的王爺,無論哪一個,也不會委屈了沈司藥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