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才是真正的極光——張道生,好淩厲的眼神,好從容的氣勢,讓人不禁心生崇拜之感。這幫人看似以挖眼狠人為核心,但經過仔細地觀察,極光才是眾人的真正核心,即使到了獄中他還要偽裝,這個極光可真是狡猾之極。
我不敢長時間打量他,凡是真正的高手,在被別人注視時是會有反應的。我看了他一眼後,就把目光轉向籃球場,做球迷狀。但我突然感覺一道試探性的目光從我身上停留片刻,我的感覺經過紫羅蘭的洗禮,已經敏感異常,甚至能感覺到目光中的情緒,這是讓我十分驚訝的。
我收斂氣息,轉移注意力,並和皮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終於這道目光移開了,我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極光給了我極大的壓力,我有些心慌了,看來我似乎還不是此人的對手。其實,第一次入獄之後,我就開始改變身形,畢竟我知道極光極有可能通過某些渠道看過我的樣貌。我此時已經是光頭打扮,將皮膚曬得黝黑,並蓄起了胡須,還帶了一副黑邊眼鏡,除非是我親爹親媽,否則誰也別想認出我來,我本是極為自信自己的偽裝的,但被極光掃視之後,我竟有些氣餒。
我不可能一直躲著極光,必須冒險試一試,看能否打入其團夥內部。計劃已經在腦中生成。我問皮特,想不想打球?皮特把頭搖的更撥浪鼓似的,跟我說:“那些黑人兄弟,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細胳臂細腿,上去沒兩下就得躺下。還是在這裏曬太陽的好。”
我可不是來曬日光浴的,於是我步入球場邊,等待上場的機會。可能是注意到了有新獄友的到來,幾位黑人兄弟停了下來,將為圍在中間。我感覺此時,極光一夥的注意力也集中過來。
一位體格健碩的大黑塔衝著我嚷道:“喲,新來的,細皮嫩肉,今晚我來給你疏通一下。”邊說邊瞧著我的屁股。其他幾位一起附和,哈哈大笑,言語汙穢不堪。我做義憤填膺狀,怒目相視,罵道:“回家給你媽疏通去。”
笑聲戛然而止,隨後幾個大黑個開始對我拳打腳踢,碩大的拳頭雨點似的砸下來。遠處的獄警已經察覺,但他們很少過問這種拳腳鬥毆,隻要打不死,他們才懶得管,否則他們會累死掉。我則拚了老命在抵抗,雖然我雙拳不抵四手,但好歹要扒你一層皮下來,以顯示我不屈不饒的性格。但不能使用特工的招數,還要收斂所有的神秘能力,隻能靠身體硬抗,好在身體底子過硬,被幾人圍毆了十幾分鍾後,我攤到在地口吐鮮血,其實倒沒什麼受傷。而那幾名大黑塔卻吃了一些暗虧,不是被我咬掉一塊皮,就是被我撓破脊背,但總的來看,我被虐的夠慘,但我夠硬氣。
黑塔們打也打累了,看我還能勉強爬起來,頗有些驚訝,他們是知道自己拳頭分量的,對我一個小個子亞洲人還能站起來表示不可理解。但我正露出帶血的牙齒朝他們冷笑,皮特這時候躲著遠遠的,生怕受牽連,而其他人也默默注視,全場異常安靜。
突然,清脆的鼓掌聲響起,是極光那夥人的帶頭狠人。此人邊鼓掌,邊向我們走來,那幾名大黑塔似乎很怕他,一個勁地向後閃躲。狠人也不理會黑塔們,走到我跟前,停住鼓掌,說到:“夠爺們!過來聊聊。”
隨後轉身對黑塔們說到:“以後他跟我們。”
這一句話就宣布了以後沒人敢欺負我了,宣布了我的這場戲成功了。我真想進好萊塢那個影帝啊!
我正要感激狠人幫我脫困,警鈴響了,放風時間結束了。狠人跟我說,“中午吃飯,過來找我。”
午餐毫無營養,形同嚼蠟。餐廳裏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我端著餐盤奔向狠人一夥,臉上掛著終於找到組織的興奮。但極光眉頭微微一皺,我暗想不好,表演的有些過火,希望別瞧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