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梳子(1 / 2)

對於為什麼去找秦柔的師父,我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在路上忍不住對秦柔問了出來。

秦柔解釋道:“你們還記得宋義進的屍體嗎。”

我們幾個都點點頭,對於宋大師的屍體可以用印象深刻來形容,畢竟宋大師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變成了骨架,出了關節處還連著筋肉意外,其他的地方全都被剔除幹淨了,場麵血腥而嚇人。

秦柔繼續道:“我們那邊的法醫已經初步做出鑒定了,死者是被人用一種極其罕見的刀具剔的骨頭,這種刀具現在極為少見,隻有曾經幹過仵作的人手裏才會有這種工具,我這次特意去找我師父就是為了向她詢問咱們這裏是不是還隱藏著其他的仵作。”

“仵作?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仵作幹的,就不能是屠戶?屠戶不是一樣每天都刷刀剔骨嗎?還有醫生,甚至你口中的法醫,他們不都是解剖的高手嗎。”騷豬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騷豬好像對於秦柔天生不感冒,甚至多多少少還有些敵對。這種感覺很奇特。

秦柔絲毫不在意騷豬語氣裏的不敬:“一般的外科醫生很難有機會做這種皮肉骨相分離的手術,屠戶就更不必說了,人體和家畜的身體結構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至於法醫,嗯,你說的沒錯,這個職業倒是很有考量的空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去一趟我師父那裏,因為還有一件事兒隻有我師父能辦到。”

估計是秦柔親自承認錯誤的態度讓騷豬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有再說什麼反駁的話,扭頭看向了窗外。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一座大山裏,最終在一個村落前麵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由茅草構成的村落,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要去見世外高人的感覺。在我心裏一般隻有高手才會選擇去過這種親近自然的簡居生活。

“走吧,我師父就在最後麵的那間屋子。”說著,秦柔絲毫不顧腳下泥濘的道路,拖著鞋子就往山上走去。

大雨雖停,但是山路依然泥濘,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才從山腳一步一步挪到了秦柔所說的那棟房子。

和眾人站在房門前,我忽然有了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先前我在單位遇到鬼打牆的時候差不多,冷颼颼的陰風順著我的脖子就往衣服裏灌,讓我完全感受不到現在是入伏的天氣。

再加上這裏地處偏僻,四周又是雜草叢生,總一種隨時會蹦出野獸的錯覺。

秦柔走上前,輕輕扣了扣已經鏽跡斑斑的門把手,屋內很快就傳出了一聲沙啞而蒼老的聲音。

“誰啊。”

秦柔站直了身子,一臉恭敬的說道:“師父,我是秦柔。”

“那其他人呢。”屋子的主人像是有透視眼似的,沒出門兒就知道秦柔身邊還有我們的存在,這讓我的心裏無形中升起了一股敬畏之情。

“前輩,我們是秦柔的朋友,這一次前來是想請教你兩個問題的。”

我記得親手說這一次過來找她師父就是為了兩個目的,所以我借著這個理由找了個和秦柔師父交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