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丫是我們三個的小學同學,很早的時候就被成為香山市的一朵朵花兒。據騷豬說,當初沒少有閑著沒事兒做的大娘大媽給她說親。
我們雖然被稱為市,其實也就相當於一個縣城,那個年代什麼都還不發達,娃娃親這種現在已經被摒棄的習俗依然存在,而且很有意思的是,騷豬也是當年的對象之一。騷豬的老娘是個山裏長大的女人,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有一次看見我們三個和李二丫一起回家,一眼就相中了李二丫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據說第二天就托人去了李二丫她家。
李二丫家裏和我家情況差不多,家裏都是知青,對這種落後的習俗那是相當的厭惡,以至於從那兒以後怎麼都不讓李二丫跟我們幾個一起玩兒了,又一次騷豬找上門兒還被李二丫他娘拿著笤帚疙瘩追了整整二裏地,至今都是我和川子笑話他的重要事件。
時光荏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十幾年未見,當初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長得越發嬌豔,隻可惜這個頭沒什麼長進,但人的確是漂亮了許多。
我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李雨桐,遲疑道:“你真是二丫?”
李雨桐笑著錘了我胸口一拳,笑著說道:“瞧瞧你,還是你們三個的頭頭呢,眼神兒還沒豬頭好使。”
豬頭是當年李雨桐給騷豬起的外號,我們的外號也是由李雨桐給他起的這個外號進化而來,想想各種緣由,內心又是一陣的唏噓。
“真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你了。”
李雨桐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啊,剛才在車裏我就覺得門口三個人看著眼熟,誰知道還真是你們,嘿嘿,怎麼樣,是不是看上我們家秦大小姐啦,要是看上了的話就趕緊下手,我們單位追她的可是排了整整一個大隊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秦柔更是美好的等了李雨桐一眼。李雨桐明顯沒大沒小管了,衝著秦柔吐了吐舌頭然後就走到了車子的後備箱,然後對著騷豬一招手:“豬頭,過來幫忙抬東西了!”
騷豬自打李雨桐出現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半分,看來小時候的情誼一直都在騷豬心裏藏著呢啊,嘖嘖嘖,看不出來平時風騷無比的騷豬,竟然會對這種看起來很幼稚的感情如此上心,真不知道騷豬這個算是癡情還是傻。
“那咱們一會兒再聊,我先去幫二丫……呃,李雨桐搬東西。”
我剛想往車子那邊走,胳膊就被秦柔給拉住了:“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奇怪的看著秦柔,發現她眼睛裏隱藏著說不清楚的情緒,我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於是止住了腳步,並且把騷豬和川子都叫了過來。
秦柔沉著臉說道:“這具屍體有點詭異,你們幾個千萬不要跟她有過多的接觸知道嗎。”
對於秦柔的說辭我早就有疑惑,所以趁著見麵的機會我趕緊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秦柔,你電話裏說這個屍體是活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