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外麵塵土飛揚的場景,內心的鬱悶不言而喻,現在就連金鈴都說這裏給人的感覺很不好,這就更讓我有些煩躁了。
一邊的騷豬和川子也是怨聲載道,都說這一趟出來的不值。
我作為三個人當中還算說的話的,隻好出言安撫,反正這一路上的花銷都是公家報銷,就當免費遊玩了。
騷豬一臉不情願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埋怨道:“話說的倒是好聽,他們也不挑一個好點兒的地方,這他娘都十月份了。天氣還這麼熱,不知道老豬我最怕熱了嗎。”
騷豬虛胖,最怕炎熱的夏天,平時在單位又空調吹著所以沒什麼,現在一出門兒,大夥兒坐的又是幾十個一個的大巴,就算是有空調都覺得裏麵悶悶的,而且我們這一車全他娘的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可想而知裏麵的味道是什麼樣了,就跟黃豆泡水泡過了頭兒差不多,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
“行啦,少說兩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上頭對於鋪張浪費查的有多嚴,上頭隻能找一些紅色景點兒或者曆史文化氣息相對濃鬱的地方來遊玩了啊,不然怎麼跟人家說是來學習的呢。笨!”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騷豬,倒不是我不同意他的話,而是他一埋怨,勾搭的我心裏也有些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們都覺得有些頭昏腦脹的時候,大巴總算是停了下來,這時天色已經快要入夜,昏暗的月光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客棧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家客棧和我們平時住的酒店不同,反而很像是電視劇中那種很古老的客棧,客棧整體都是木頭和竹子製成,從外麵看已經頗有些年頭,有些地方的油漆都已經脫落,不過古香古色的倒是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
隻是客棧表麵看上去還不錯,可我心裏卻有些沉重起來,總覺得這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尤其是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被大石頭壓在心口的感覺。
騷豬罵罵咧咧的走下車來到我身邊,抬頭看了看客棧之後,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起來,差點兒就開口罵起了領隊。
我們的領隊姓周,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書記,原本是市裏頗有些能力的老委員長,後來因為身體原因退居了二線,主要負責整個香山市的文化傳播工作。這一次各個單位組織的秋遊,周書記就是我們的總領隊。
周書記待人接物都相當的和善,唯獨跟騷豬有些不對付,據說騷豬的老爹當年曾經受過不白之冤,其中就有這周書記的影子。雖然後來平反,但是騷豬的父親還是鬱鬱而終,騷豬也為此耿耿於懷,現在聽說周書記帶隊,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這一路上鬧別扭,大部分其實都是因為周書記而來的。
我拍了拍騷豬,示意他不要這樣,不然的話我和川子的麵子上也不過去,畢竟這一路上周書記對我們三個都是照顧有加,一方麵我們三個算是單位裏比較安穩的那一類人,其次就是我們都在前些天發生的事件中受了不小的創傷,再加上殯儀館現在人手缺的緊,所以我聽說上頭下了死命令,讓周書記無論如何都要將我們三個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