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音剛落,我們對麵的人群就發生了騷動,不少人就急速往我們這邊靠攏著,沒有幾分鍾一個半圓形的場地就這麼空了出來。
我有些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跟川子往對麵走去,對麵的人群聲音嘈雜,幾乎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往半圓形的空地中指著。
這時,周書記舉著擴音喇叭走了過來。
“都讓一讓,都讓一讓!”
大夥兒一看是周書記過來了,趕忙給他讓出了一條路,我和川子則是跟在周書記的身邊很順利的就穿了過去。結果剛穿過人群,我就眼尖的發現,在前麵的山腳下,有一個什麼東西正橫著躺在地上,隱約間能分辨出是一個人的形狀,再聯想到剛才那人的喊聲,我確定那裏躺著的應該是一具屍體。
周書記皺著眉頭來到眾人跟前,拉過來一個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人說話有些哆嗦,但是聽口音好像就是剛才大喊的那個人,就聽他說:“我剛才正在看節目,忽然聽到頭頂傳來破空的聲音,我還以為懸崖上落下來了石頭,所以趕緊招呼眾人往場地中間靠,可是誰知道我沒走幾步,就聽到了一聲悶響,這響聲絕對不是石頭落地的聲音。我很奇怪就照著手機往前麵走,誰知道沒走幾步就……就……”
周書記凝眉道:“就怎麼了,快說!”
那人哭喪著臉說道:‘就……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
我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是一個女人、”
那人苦笑道:“因為我看到她穿著長裙,紅色的長裙。”
周書記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我和川子一招手:‘走,跟我過去看看。’
原本我是想拒絕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正好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嗎,這事兒我們不做誰又能做的了,所以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跟川子一起往先前那人所說的地方走去。
沒多久,我和川子就來到了山腳下,果然在我們麵前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正躺著一個人。
我們打著手機,然後在周書記的帶領下來到了那人的身邊,發現這人躺倒在血泊當中,臉朝下,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周書記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先去看看還活著沒有,要是已經死了就先不要動現場,我現在報警。”
我和川子點點頭,然後來到紅衣人的身邊,在衣服的遮擋下伸手往她的鼻尖探去。
但是由於他的臉是朝下的,所以我隻能在川子的幫助下將女人稍稍翻了一下身。
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女人漸漸顯露的側臉,人忽然就跟炸了毛兒一樣,往後竄了兩步。
別說我,就連川子都在翻開女人身子的一刹那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女人已經破了相,翻開她身體的瞬間我看到的隻是一張連五官都無法看清的破碎的臉,血肉模糊的樣子讓我直欲作嘔,毫不誇張的說,這具屍體是我見過最慘烈的屍體,,別說五官了,就連這人的眼珠子都已經縗爆,僅有兩條視神經耷拉在空洞的眼眶外麵,弄的我心裏隻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