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感覺順著我肩膀的傷口就刺進了我的心裏,疼得我冷汗刷的一下就從額頭冒了出來。
恍惚間,我耳邊聽到了滋滋的聲音,低頭一看,發現我的傷口竟然冒著黑煙,傷口和那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接觸的地方竟然像是煮沸了的開水一樣,冒起了氣泡。
這時,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下,我剛想開口詢問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神醫又抓起一把碗裏的東西敷在了我的傷口上。這一次的疼痛明顯比上一次好過了許多,但是依然疼得我呲牙咧嘴。就這樣前前後後經曆了足有七八次,疼痛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魚刺同時我覺感覺到身子變得異常輕盈起來。
我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原本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布在我肩頭的黑色紋理這一刻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雖然傷口依然存在,但是翻起的地方已經是粉紅色的嫩肉,絲絲鮮血正順著傷口往外麵流淌著。
神醫沒有說話,伸手在她的懷裏拿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布片,布片上有一個硬幣大小的白色物質,她拿著這個布片就貼在了我的傷口之上。
我以為疼痛會再次來襲,然而出現在我傷口上的竟然一股極其清涼的感覺。
“好了,穿好衣服吧。”
神醫看了我一眼,表情沒有太多變化,然後拖著她的搪瓷大碗就走到了川子的身邊,用同樣的方式也給川子醫治了一遍,沒多久,川子的臉色也比白天好看了許多。
我們兩個都醫治完了,接下來自然就隻剩下梁天了。說真的,要不是這家夥有屍變的危險,我們真不想救他,就他做的那些齷齪事兒,死上一百次也不夠我們解恨的。
不過既然七叔都說了惡人自有惡人收,我們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至於梁天,總有一天會自己遭到報應的。再說了,就算是我們看著他死去,也隻會憑空多出來一隻帶著鬼煞的僵屍,而且這種僵屍還具有傳染性,所以為了杜絕災難的發生,我們也隻好忍著怒氣,將他交給了神醫。
梁天的傷勢由於比較重,不僅僅是因為中了鬼煞,還因為他脖子上的動脈受到了傷害,之所以沒死其實也歸功於中了鬼煞之後傷口會迅速變硬,從而抑製鮮血的流出。這要是一上來就給他敷藥,恐怕沒多久動脈就會開始噴血,所指在敷藥之前,神醫給梁天做了個小小的手術,將他肩胛骨的皮膚給剖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梁天做起了動脈修複手術。
期間的血腥自然不比多說,騷豬看了沒兩眼就已經跑出去吐了,我雖然也想吐,但是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的我除了幹嘔幾下之外,就沒了其他的動靜。
這手術做的時間很漫長,等到梁天被醫治好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神醫也在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之後顯得有些疲倦,讓小姑娘和騷豬帶著梁天去了偏房休息之後,這才來到大廳坐了下來。
“好了?”七叔將一杯剛剛沏好的茶遞了過去。